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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宇文楚天笑了笑。&ldo;是的。她终于如愿以偿了！&rdo;她深思着走在喧闹的集会上，无论她走的快还是慢，人潮有多拥挤，宇文楚天都会在她后面，和她之间的距离保持的分毫不差，她很希望路不要再那么快完，但还是走到了尽头。&ldo;我送你回去吧？&rdo;他道。她看一眼对面的茶楼道：&ldo;有点渴了，我想喝点茶。&rdo;古朴典雅的茶楼里，涣沙一杯接一杯地喝茶，而宇文楚天却一口未动，看着她喝。她喝到第五杯茶的时候，他又问她：&ldo;要不要我送你回去？&rdo;&ldo;我想去看日落。&rdo;&ldo;日落？&rdo;他望望窗外的太阳。烈日当空，光辉撒了他一脸。她望着他的脸，用心把他的样子印在脑海里，这一次，她绝对不会再忘记他的脸。&ldo;我想去个有溪水，有小桥的地方看日落，可以吗？&rdo;她故意让声音听起来很平淡。他闻言猛然转回头，诧异地看着她。&ldo;害怕我记起来是吗？&rdo;她淡淡地问。&ldo;你想起了什么？&rdo;&ldo;想起你带我看日落，那天的晚霞特别红，溪水特别明，你对我说：要永远陪着我，每天都陪我看日落……&rdo;说着，她垂首看向他桌子下面的手，他的十指果然紧握着剑柄。涣沙狠狠咬紧牙，牙根被咬得剧痛，等她的口齿失去知觉的时候，她才开口一字一字问道：&ldo;对我，你也不曾爱过，是吗？&rdo;&ldo;过去的事，别再想了。&rdo;她以为自己可以淡然面对，以为当他决绝地说出&ldo;从未爱过&rdo;四个字以后，她就可以不用去猜测他每一个眼神，每一个动作，不用再去追寻过去。可是，真正到了面对他的时候，她才发现自己的忘不了，放不开，即使记忆力没有这个人存在，心还是会疼，无论多少次深呼吸都化不开那种深切的心疼。&ldo;你告诉我，我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？不论过去的记忆有多不堪，我都想知道。&rdo;&ldo;如果你真想知道，何必要选择让自己忘记。&rdo;&ldo;我……&rdo;她无从反驳，只好换了一个问题：&ldo;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爱的人是谁？为什么除了她，你的心再容不下别人？&rdo;&ldo;告诉你是谁，只会让你更难受。&rdo;他端起茶，看了一眼茶杯，又放下：&ldo;我带你去看日落。&rdo;&ldo;你既然爱她，为什么不能和她在一起？&rdo;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，低头望着茶杯里的一口未动过的清茶道：&ldo;听过镜花水月吗？她对我来说，就是镜中花，水中月……&rdo;镜中花，水中月，他的回答和没有回答有什么区别？涣沙失落地端起茶杯，吹开飘在上面的碧绿色茶叶。茶杯放在唇边时，淡绿色的水中映出一摸朱唇……她的手指一抖，茶杯跌落到桌上，半杯热茶溅在她身上。宇文楚天身形一闪，移到她身前，伸手抹着她身上的茶水，一边问：&ldo;烫到了没？痛不痛？&rdo;她没有回答，因为他的手正擦拭着她的胸口那柔软处，她的心在他指间狂乱地跳着，身体的血脉开始逆行，惊吓的连话都说不出。他很快察觉到她异乎寻常的心跳，迅速收回自己的手，脸色由白皙变成淡红。窗外是橘红色天，一缕孤烟，直升天际……她伸手搂住他的腰，依偎在他怀中。他的怀抱果然和她梦中一样温暖，舒适，靠上去就想睡去。对于她的投怀送抱，宇文楚天先是一愣，随即受惊一般，用力推开她，跌跌撞撞后退数步，扶着桌子才站稳。&ldo;镜中花，水中月……你以为我不明白镜中和水中看到的是什么吗？&rdo;她对他道：&ldo;宇文楚天，你带我走吧。&rdo;他看着她，按在桌上的十指在颤抖。&ldo;小尘，我是你哥哥……&rdo;&ldo;你说什么？&rdo;涣沙坚信自己是听错了，要不然就是他搞错了。&ldo;你是我的妹妹，宇文落尘。&rdo;&ldo;宇文楚天，你要我说多少遍我不是，我叫兰涣沙，兰涣沙，我不是你妹妹。&rdo;&ldo;你左肩上有一个兰花状的印记！&rdo;他淡淡道。她下意识捂住左肩，那里的确有小小的几片兰花叶形状的印记。她曾问过母亲那是什么，她告诉她这是她们家族的规矩，兰族的女人都要刺上这个印记，她还看过浣泠的，很相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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