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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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不气程晟躲开他了。

&esp;&esp;他想到程晟那晚哭了一夜。

&esp;&esp;是他不好。不该用那样带刺的眼神看他、误会他、不理他。

&esp;&esp;祁衍最终停下来。

&esp;&esp;袖口被从身后轻轻扯住。

&esp;&esp;程晟的声音带着艰涩：“小衍，你不要……逃学好不好。”

&esp;&esp;“说好了的，要考一中实验班的不是吗？”

&esp;&esp;视线里，阳光照在他的手上。

&esp;&esp;他抱着几本书。

&esp;&esp;书页上沾染着太阳的温度、还有他的温度。

&esp;&esp;“这是昨天上午和今天上午的笔记，你拿去抄。”

&esp;&esp;“不要再逃课了，你说过……要好好考大学，将来接走奶奶、接走小玥的，你……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好，我回去。”

&esp;&esp;祁衍听见自己不稳的呼吸声。

&esp;&esp;“我回学校去，好好念书，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
&esp;&esp;程晟：“好。”

&esp;&esp;祁衍看着他。

&esp;&esp;他想起烟花盛开的夜空下，被他背过的花灯道。

&esp;&esp;想起许愿池的硬币，想起他微凉的体温。

&esp;&esp;他从来没有告诉过程晟，他的发梢总会残留沐浴露的椰子香。配合他的体温，仿佛有种盛夏天的清爽。

&esp;&esp;他其实对他，有那么多的留恋。

&esp;&esp;多想像以前一样，伸出手说，哥哥。

&esp;&esp;可是他不能。

&esp;&esp;这个人是孟鑫澜的儿子。这点永远都不会变。

&esp;&esp;现实不是童话世界，没有翡翠森林。

&esp;&esp;“你答应我……以后，别再跟我说话了。”

&esp;&esp;时间像是暂停了一秒。

&esp;&esp;程晟点了点头。

&esp;&esp;可跟着眼泪就下来了。他低着头，慌乱地用手抹。

&esp;&esp;“小衍，小衍，对不起……”他努力解释。

&esp;&esp;“我不是……不想道歉的，都是我的错，都是因为我，我妈才会犯下那样的错。“

&esp;&esp;“我知道都是我的错，我只是，不知道该，怎么，说出口。”

&esp;&esp;“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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