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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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过来，刘楚没有留意，这次打量了一番，青砖小墙，内有藤蔓蜿蜒而出，虽不是富贵之家，却也不愁温饱。戴老板那酒楼做的大，生意好，她人又大方，所以底下的伙计也都跟着沾光。刘楚拉动门上的铁环，没过多久，一位满是白发的老婆婆探头出来，疑惑的问道，&ldo;找谁？&rdo;刘楚上次来时，厨子让老母亲回屋了，没见着面，他说道，&ldo;老人家，我是镇上的捕头，有些事情想要问下你儿子。&rdo;老婆婆一听是捕头，脸上露出一丝忐忑之色，&ldo;捕头老爷，是我儿子犯事了吗？&rdo;刘楚说，&ldo;不是，老人家你不用担心，我只是有些别的事情想和他打听一下。&rdo;老婆婆放下心来，&ldo;哦，好，牛蛋啊，捕头老爷来了，快出来。&rdo;听到母亲的喊声，厨子很快就从屋内慌慌张张的走了出来，&ldo;刘捕头啊，我知道的上次全都告诉你了啊，没有半句谎话。&rdo;&ldo;我这次是为了另一个人而来。&rdo;刘楚坐在屋檐下的一张板凳上，&ldo;前段时间失踪，被发现死在山里的那个卖货郎你认识吗？&rdo;厨子说，&ldo;卖货郎？不认识啊，我整天在酒楼的后厨待着，忙的脚不沾地，都没几个朋友，那种倒霉的穷光蛋，我怎么可能认识。&rdo;刘楚一直盯着他的眼睛，感觉厨子的表现很正常，并没有显现出预想中的一丁点古怪和紧张。他摩挲着刀鞘的刻纹，难道是四毛的调查有误，这厨子和卖货郎并不相识？可那位提供线索的大娘并没有做伪证的动机。&ldo;捕头老爷，来喝茶，我们这小门小户的，买不起茶叶，只能请捕头老爷喝碗井水了，还请千万不要嫌弃。&rdo;厨子的老母亲用一破瓷碗装着一碗清水端了过来，在刘楚接过水碗之后，她也在捕头的面前坐了下来。&ldo;也多亏人家戴老板大方，让我们娘俩过上了好日子，戴老板真是个大好人啊，可惜老天瞎了眼，好人没好报，酒楼怎么就发生命案了，这让戴老板的生意以后可怎么做啊。&rdo;在得知自己儿子没有犯事之后，老婆婆也放心的与刘楚聊起家常来。这老婆婆也是真是个好人，酒楼停业了，她不担心自己儿子的工作，却为戴老板操起心来。对于母亲的话，一旁的厨子好像有些不满，开口劝阻母亲，&ldo;娘，别说了，回屋去吧，人家戴老板是有钱人，这点损失对人家来说不算什么的，你就甭为人操心了。&rdo;刘楚一边喝水，一边暗自观察这母子俩，厨子平日里看似很维护戴老板，但今天从他的语气看来，他对戴老板的态度有点奇怪。那个素来以风骚著名的戴老板，没想到也是有人恨有人护，譬如这老婆婆，就是在担心她，刘楚不露声色。不过，当务之急是厨子和卖货郎以前是否相识。目前从厨子的反应来看，他跟卖货郎不熟。刘楚把视线移到厨子的老母亲身上，&ldo;老人家，不知道你们娘俩的老家是哪个村的？&rdo;厨子似乎是要说什么，老婆婆已经先开口，&ldo;我们是黄石村的。&rdo;&ldo;黄石村？那好像离卖货郎住的村子很近啊。&rdo;刘楚再次紧盯着厨子，想看看他的神情是否会有所变化，然后令他失望的是，厨子还是没有什么异常。&ldo;捕头老爷你有所不知，我们山里人生来命苦，大山阻隔了村子与外界的联系，有些人一辈子都无法离开大山，那些所谓的邻村其实都是隔了几座山的，不是有什么大事的话，我们从来都不会互相来往的。&rdo;一旁的老婆婆唉声叹气，拿布满老人斑的手背抹眼睛，像她儿子这样的山民能混到酒楼的大厨，吃了很多苦头。厨子扭头，&ldo;妈，你说这些干什么啊？刘捕头来这儿是有要事，你尽说些有的没的。&rdo;老婆婆被儿子吼，委屈的瘪瘪嘴，&ldo;妈不说了，不说了。&rdo;刘楚挑挑眉毛。老婆婆走后，厨子对刘楚干笑，&ldo;刘捕头对不住啊，我妈上了年纪，喜欢唠叨。&rdo;&ldo;没事，老了多少都这样。&rdo;刘楚放下碗说，&ldo;既然你不认识卖货郎，那我就先告辞了。&rdo;&ldo;我本来就是想找人帮他收一下尸，可怜这卖货郎也没个亲戚朋友，如今骨骸被人放在酒楼，连来个帮忙下葬的人都没有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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