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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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又走啊？&rdo;牧可清亮的眸子里有一闪即逝的失望，之前犹豫着要他说的话也随之咽了回去。&ldo;忙过这几天就回来，批准你随时给我打电话，行吗？好了，抓紧时间去睡觉。&rdo;他嘱咐着，抬手摸了摸她婴儿般细嫩的脸蛋，俯下头来想亲亲她的额头，却听牧可压低了声音警惕地说：&ldo;袁帅！&rdo;几乎是条件反射，贺泓勋迅速直起身子，敛去脸上的温柔转过身，正准备很严厉地训斥某人为什么熄灯了不睡觉到处乱逛，还打扰了他的好事，却发现身后连个鬼影都没有，一堆的话只好自行消化，险些被憋出内伤。牧可趁机钻进房间，扶着门框探出个小脑袋笑，很小声地说：&ldo;晚安，贺营长。&rdo;然后轻轻关上了门。贺泓勋偏过头无声的笑了，自语了句：&ldo;鬼灵精。&rdo;随后几天两人又没有见面，贺泓勋忙着营里季度考核的事，牧可如常训练。她不是那种很粘人的女朋友，怕打搅他工作，没有主动打过电话，只是会偶尔给他发条短信。&ldo;训练不要太生猛，小心闪到腰。&rdo;&ldo;我今天打靶的成绩是九十六环，怎么样，不错吧？赶紧给点儿口头表扬。&rdo;&ldo;看你带的好兵吧，迟到一分钟罚我站军姿一个小时，还说象征性站站。什么叫象征性？难道可以坐着站军姿吗？这回里子面子都丢光啦，你要替我报仇。&rdo;一遍遍地看着她的信息，体会出话语间隐隐的关心和依赖，一天的劳累烟消云散了。原本不喜欢发短信的贺泓勋，也不忍心破坏情侣间这点小情趣，还变得热衷起来，很有耐心地回道：&ldo;他敢给你放水我就收拾他。&rdo;给她放水是他的专利，岂能被别人抢了去。很快收到她的回复，牧可说：&ldo;你不让他放水我就收拾你！&rdo;想像着她说这话时娇憨的表情，贺泓勋站在窗前笑。这样持续了五天，这晚临睡前贺泓勋发现小女友销声匿迹一天了，他蹙了下眉，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打了过去。不过短短几天时间，他已经习惯了每天和她保持单线联系。电话是通的，但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状态。在他打到第三遍的时候，牧可终于接了，声音像是刚睡醒的样子，他问：&ldo;睡了？怎么今天这么老实？是不是训练太累了？&rdo;牧可嗯了一声，好半天才低声说：&ldo;有点累，吃完饭就躺下来，结果睡着了。&rdo;贺泓勋不擅长甜言蜜语，知道她没事也就放心了，不想占用她过多的休息时间，就说：&ldo;那你接着睡吧，要是明天没缓过劲儿来就适当休息下。&rdo;他有点后悔制定相比之下强度过大的军训计划，担心以她的体力或许真的吃不消。在准备挂电话的瞬间，牧可叫他：&ldo;贺泓勋？&rdo;他问：&ldo;还有事？&rdo;牧可沉默了几秒，似乎在斟酌措词，之后低声问他：&ldo;部队的工作完了吗？你什么时候回来？&rdo;闻言，他笑着逗她：&ldo;怎么，想我了啊？还得过两天，等你们野外生存的时候才能回来。&rdo;或许已经有了准备，所以也谈不上失望，反而觉得放心了，牧可缩进被子里躺下，闭着眼晴说：&ldo;那我睡觉了，你也早点休息吧。&rdo;等她先挂了，贺泓勋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，牧可异于平常的安静忽然让他有点不安。耙了耙头发，他又把电话打了过去，但她，关机了。牧可没有参加第二天的训练，和四年前的这一天一样，她请假了。在没打通她电话的情况下，惦记了一个晚上的贺泓勋抽时间回了趟基地，没有在训练场上看到熟悉的身影，趁休息时把袁帅叫到了办公室，这才知道牧可昨天下午就请好了假。&ldo;请假了？说原因了吗？&rdo;贺泓勋很意外。&ldo;没说。假不是直接和我请的，是c大教务处打来的电话，允许她不必参加今明两天的军训。&rdo;&ldo;明天也请了？&rdo;&ldo;是。&rdo;显然，牧可昨晚是有话要和他说，可他却没及时发现她的异样，细想之下就会发现，她的情绪很低落。揉了揉眉心，贺泓勋有种不好的预感。袁帅奇怪：&ldo;营长，出什么事了？&rdo;贺泓勋问：&ldo;她这几天训练有什么异常表现吗？&rdo;袁帅的糊涂劲儿上来了，不解的问：&ldo;你说牧可？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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