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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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你说气不气人。

&esp;&esp;吃完晚餐，我们在渔村里漫无目的地漫步，路上人要比白天多一点，多是年轻男女，有游客，也有当地人。

&esp;&esp;我和陆成则在一家人气较旺的小酒吧前停下身。

&esp;&esp;因为音乐从里面漫了出来，像是一双无形的手，将我们同时拉拽住。

&esp;&esp;是间啤酒酒吧，内部环境普通，但几乎座无虚席，大概是因为驻唱的声音很不错，微微嘶哑，有几分王若琳的味道，她在弹吉他，几个男生站在台边跟唱。

&esp;&esp;一曲结束，我们都为她鼓掌，那些男生更是捧场。

&esp;&esp;接着，女生跳下台，换另一个年轻男人上去。

&esp;&esp;调好立麦和吉他，他不好意思地笑笑：“我可没刚才那位美女唱得好听啊。”说完冲他朋友的卡座使了个眼色。

&esp;&esp;全场哄笑。

&esp;&esp;他的朋友更是捧场，纷纷举杯，嗥叫不绝，口哨不断。

&esp;&esp;酒保刚好把酒推过来，陆成则好奇：“他们在干什么？”

&esp;&esp;酒保问：“第二十三首歌

&esp;&esp;翌日，天还蒙蒙亮，我们就跑步去哨塔顶端，气喘吁吁地等日出。

&esp;&esp;扬极岛的日出是玫瑰色的，远远看像是世界尽头的仙境花园，我哼着玫瑰人生的旋律，扶住栏杆，让上身最大程度地探出去，融入海风与晨光。

&esp;&esp;我能感觉到陆成则在看我。

&esp;&esp;他常常这样看我，好像我才是他的风景。

&esp;&esp;我回眼：“拜托，给大自然一点尊重。”

&esp;&esp;陆成则替我勾了下耳畔乱飘的碎发，随意说道：“你就是比日出还好看啊。”

&esp;&esp;我说：“可这一刻的日出一生中就只有一次。”

&esp;&esp;他说：“可这一刻的你一生中也只有一次。”

&esp;&esp;陆成则的双目真挚而明亮，堪比魔法镜，在那里面，我可以是白雪公主，可以是坏心皇后，但总是世界第一美。在这样的眼睛里待过，谁还想做回凡人。

&esp;&esp;所以很突然的，我问出一个低端问题：“陆成则。”

&esp;&esp;他：“嗯。”

&esp;&esp;我说：“你爱我吗？”

&esp;&esp;陆成则眼神微微吃惊，好像不太敢相信我竟会问这个，他说：“当然。”

&esp;&esp;我开始加砝码：“你会一直爱我吗？”

&esp;&esp;他问：“你对一直的定义是什么？”

&esp;&esp;我摇摇头，自己也不明晰：“不知道。”

&esp;&esp;一直是什么呢，是爱消失前的每一天的总和，还是真正的永远？死亡才会将我们分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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