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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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6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付司晨微怔，开门：“薄光年？”

&esp;&esp;深夜的风雨一瞬间席卷着吹进来，宋又川按住她握门把的手，将门稍向前推了一些，避免开得太大。

&esp;&esp;付司晨被冷气一激，打个喷嚏：“快进来。”

&esp;&esp;深夜，室内干燥明亮。

&esp;&esp;薄光年熬夜到现在，精力还绰绰有余，但找不到鹿溪，满心满眼透着焦虑。

&esp;&esp;他不想迂回，单刀直入：“司晨，你是小鹿最好的朋友，她今天离家出走了，有没有来你这里？”

&esp;&esp;付司晨将两人引至客厅，宋又川不急不忙地给两个客人泡了热果茶，让他们坐下。

&esp;&esp;然后，她才眨眨眼：“来了呀。”

&esp;&esp;薄光年眼中立刻亮起光：“那她——”

&esp;&esp;付司晨大喘气：“但是，她不想见你。”

&esp;&esp;薄光年微怔，眼中的光渐渐又沉寂下去。

&esp;&esp;他沉默一下，说：“我明白。”

&esp;&esp;付司晨心想，你明白个屁呀。

&esp;&esp;她低头看指甲：“既然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，为什么不跟小鹿道歉？”

&esp;&esp;薄光年舌根发苦：“我……”

&esp;&esp;“而且哦。”付司晨打断他，“小鹿为你做了那么多事，海边那场烟火她都没给我发放过，你竟然说你不喜欢她，你是人吗？既然不喜欢，为什么又在这里装深情？你们这些男的真的都好能装。”

&esp;&esp;宋又川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他拿着水杯站在旁边，听见这句，默不作声地看看付司晨，又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。

&esp;&esp;薄光年眉峰微聚，喉结滚动：“我没有不喜欢她。”

&esp;&esp;鹿溪在卧室里等了很久，没有声音。

&esp;&esp;嗓子实在干得厉害，她蓄了点儿力，掀开被子想站起来，腿软的感觉一点儿没有减轻，好像反而因为发烧，腿软得更厉害了。

&esp;&esp;她试探着走到门口，刚刚打开门。

&esp;&esp;就听见薄光年的声音，从客厅里，低低地，遥遥地，传过来。

&esp;&esp;“我的生活里，已经没有比鹿溪更重要的人了。”

&esp;&esp;他微顿说，“不，不止是喜欢……事实上，从很久很久以前，我就爱她。”

&esp;&esp;认识了多久，就爱了多久。

&esp;&esp;只不过，爱意始终被藏在冰川下，他连自己都哄骗过去了。

&esp;&esp;鹿溪的手瞬间顿住。

&esp;&esp;客厅内一时静寂，付司晨似乎又说了什么，她没听清。

&esp;&esp;鹿溪站在门口，停顿几秒，舔舔唇，转身往回走。

&esp;&esp;算了，不喝水了。

&esp;&esp;他怎么可能说爱她，这梦肯定还没醒。

&esp;&esp;再躺一会儿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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