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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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格：&ldo;&rdo;正说着，店长到了，是个挺精神的年轻人，叫索磊，他下车就微笑：&ldo;抱歉，堵车了。&rdo;甄意道：&ldo;是我们麻烦你了。&rdo;&ldo;不麻烦，警察都来三四回了。&rdo;索磊带他们进去，穿过长长的幽暗的霓虹走廊，前边传来音乐声。言格走在最后头，眼见要进大厅，突然拉了甄意的手臂一下。甄意回头，诧异：&ldo;怎么了？&rdo;不知是不是因为彩灯的缘故，他白皙的脸微红，声音很低：&ldo;刚才你说的，都是假的吧？&rdo;我刚才说什么了？甄意怔愣一秒，反应过来，哈哈轻笑：&ldo;言格，你还是那么可爱，我真是喜欢死你了。&rdo;&ldo;&rdo;灯光暧昧幽暗，客人三三两两坐在吧台小桌或卡座里喝酒低语，气氛十分安逸。舞池里有人跳舞，但此时正播放着轻缓的音乐，也并不激烈。从大厅边角的小楼梯上去二层是包厢区。一路上只有两个摄像头，且角度不正，如司瑰说的，有死角，靠近墙壁走就能躲过。甄意问：&ldo;这摄像头角度不够广吧。&rdo;&ldo;是。我们这儿是高级私人酒吧，来的都是明星富人，安摄像头是应付检查，很多时候不开启。&rdo;甄意看一下手表，晚上十点半，二楼却没人影，包厢上门牌灯是熄的，表明没人。四处看看，刚才他们走来的方向是唯一的出口，走廊尽头是紧闭的安全门。&ldo;那个门可以通过吗？&rdo;&ldo;不可以，虽然是安全走道，但为了防盗，常年都锁着。&rdo;&ldo;你怎么知道案发那天没有人从那道门经过？&rdo;&ldo;因为钥匙在我家，而且正对门口有个小监视器，别说案发那天，这几个月都没人影。&rdo;&ldo;这些包厢到了晚上，也没人来？&rdo;&ldo;外面有卡座，已经很私密了。如果特地上包厢，反而引人遐想。要真想干什么，直接去酒店。明星们来这儿就是想体验酒吧的氛围，躲在包厢里无趣。&rdo;&ldo;那你觉得，林子翼为什么会来楼上呢？&rdo;索磊挠头：&ldo;谁要是找我谈什么事儿，我可能会过来，上面安静。&rdo;&ldo;我也这么想。&rdo;甄意笑笑，推开出事的房间门。取证和清理工作早做完，但房里似乎仍有股淡淡的血腥味。&ldo;是谁发现的死者？&rdo;&ldo;打扫厕所的阿姨。她吓死了，用对讲机叫我，我也吓得够呛，我的天，以前什么场景没见过。但这个真的，太吓人了……&rdo;索磊抖了一下，&ldo;那男的被钉在……&rdo;&ldo;钉？不是绑吗？&rdo;&ldo;是绑着，但手脚被玻璃片刺穿固定在床上，不是钉是什么？&rdo;他继续，&ldo;最惨的不是这个，而是他的下身，看着真是&rdo;&ldo;蛋疼吧？&rdo;&ldo;呃，是挺……咳咳。真疼。&rdo;&ldo;估计疼得挺扯蛋的。&rdo;&ldo;……&rdo;店长招架不过来，求助地看言格，后者却很淡定：&ldo;相信我，她已经低调了。&rdo;&ldo;凶器是你们这儿的吗？&rdo;甄意问。&ldo;是包厢配备的水果刀，款式普通，超市就能买到。插在他的胸口没带走。&rdo;&ldo;血迹是怎样呢？&rdo;&ldo;床上都是血，林子翼被脱的衣服上也是，可其他地方很干净。&rdo;&ldo;干净？&rdo;甄意边思考边自言自语，&ldo;因为凶手用他的衣服保护自己不被利器伤到，也不被血溅到。&rdo;索磊惊讶：&ldo;你怎么知道？&rdo;&ldo;显而易见啊，用布料包着，还可以捣乱警方的血迹分析。是个很聪明的家伙呢。&rdo;安安静静。甄意回头：&ldo;看什么？&rdo;&ldo;听着怪怪的，你好像懂很多。&rdo;&ldo;哈哈，因为如果我杀人，也会这么仔细啊！&rdo;&ldo;不要这么说，很吓人。&rdo;索磊搓搓手，&ldo;不过，律师在这方面也这么厉害吗？&rdo;&ldo;看上去不像，但我是刑侦犯罪学科班出身。&rdo;店长说：&ldo;这么鬼马，倒真是不像。&rdo;言格听言看向甄意。彼时，她正检查窗户防盗网的螺丝钉，脑袋几乎贴到窗台上。映着外边树丛里的投映灯，她的脸白得像瓷，一双灵动的眼睛此刻满是专注，像装着黑夜，很深邃。小而挺的鼻子旁边，窗纱一角因鼻息而轻轻翻飞。不像吗？他倒不觉得。她总是嘻哈鬼马，脱线无厘头，可一旦对某件事上了心，她必能倾注常人不会投入的热情和专注，把生活过得像拼命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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