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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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甄意你收了我多少钱！别忘了你必须时刻维护我的权益。刚才你是怎么呛那个警察的？现在看见你的朋友就退缩？你干不了想回避就直说，我换律师！&rdo;甄意八风不动：&ldo;宋小姐，你以为可以选择吗？这是刑事案件，你有嫌疑。我们不是在演美剧，你也没那么多权利，不管你愿不愿意，他们都会想方设法逼你。你该庆幸他们不会强迫你催眠，只因为技术上难以操作。&rdo;宋依黑着脸翻手机：&ldo;我找关系。&rdo;甄意哼一声：&ldo;死的是林子翼。如果你的关系是国家一把手，就打电话吧。&rdo;她哪有那么强的关系？宋依顿住，狠狠咬牙：&ldo;警察找不出凶手，想让我做替死鬼吗？怀疑我的证据在哪儿？不用给你看让你判断就这么对待我？&rdo;&ldo;律师可以接触证据资料，但，那是在你已经被刑事起诉的前提下。&rdo;甄意说。在执法机关面前，律师和个人其实很弱势。&ldo;是不是测出问题，我就完了？&rdo;&ldo;不是，测谎只能做辅助参考，不能做定案证据。别怕。另外，我给你设计的答案是规避，而非撒谎，应该测不出来。&rdo;&ldo;万一&rdo;&ldo;即使测出你撒谎，也无非是你不肯描述凶手样貌。最坏的情况是警察又开始缠着，你清静不了。更何况。&rdo;甄意眼神坚定，鼓励，&ldo;你没犯错，所以相信我，不会有事。&rdo;宋依被她说服，慢慢镇定，长吸一口气，点点头。甄意过去对司瑰说她同意了。司瑰转身推开观察室的门，朝里面说：&ldo;言老师，可以了。&rdo;&ldo;言老师&rdo;这称呼让甄意稍稍一愣，不经意探头往里望，一个白色的高高的背影一闪而过。甄意再熟悉不过，轻声问司瑰：&ldo;那是测谎师？&rdo;司瑰不做声。&ldo;我不是以律师的身份问你。另外，我知道他应该不是。&rdo;司瑰小声：&ldo;研究型医生，需要测谎的生理数据。但你放心，他的准备工作是有人协助的，很专业。他也研究过测谎，很多才，比如像你，可以做好警察，也可以做好律师。&rdo;甄意没搭理她最后一句话，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屋里的仪器吸引。桌上放着微波炉大小的长方屏幕，上面几条亮色的线；指示灯一闪一闪。测谎仪？甄意入神之际，视线里再度出现那个白色的身影。门缝被拉开，言格立在她面前。还是记忆里的他，容貌自成一景，俊颜不带波澜；周身的气质都深邃宁静，像不起风的秋夜。不同的是，他戴了副很薄的无框眼镜，平添一丝淡淡的书卷气，很是知性矜贵。眼镜削弱了疏离的气质，看上去比以往柔和近人些，甄意不太习惯。宋依看到他，浮躁的情绪瞬间消失。听说他是负责测谎的，立刻彬彬有礼起来：&ldo;麻烦了。&rdo;然后袅袅进去观察室。甄意无语，果然好皮相，好办事。亏她刚才费半天口舌。她经过言格身边，问了句：&ldo;你眼睛怎么了？&rdo;他正在翻看几张文件纸，听言转眸，薄薄的镜片后，黑眸淡如水，看她半秒，没理。甄意轻哼。他头已低下去，认真看着手中的纸张。用心时刻的男人有天生的魅力，甄意偷偷多看了几眼。宋依凑过来，忐忑地望住言格，绵羊音道：&ldo;我好紧张，这种情绪会不会被判定为撒谎呢？好害怕啊。&rdo;甄意眉心跳了跳：宋依你知道你在干嘛吗？调情能不能注意场合先？&ldo;紧张和撒谎是有区别的&rdo;言格居然开始耐心地给宋依做技术性解释。他嗓音天生低醇，陌生的术语听上去也不冷冰。讲了约一分钟，甄意忽然意识到，即使是当年谈恋爱的时候，他对她都没说过那么长的话，每次都是寥寥几个词，一两秒的功夫。仿佛多和她说一个字就会死。宋依完全理解后，言格递给她一份注意事项，大致内容是如果你陈述事实，测试结果会对你有利；如果说谎，则对你不利。末尾有一条：心理测试完全自愿，被测试者有权拒绝或在测试过程中终止心理测试。当然，这句话只是形式。言格示意司瑰，后者给宋依带上呼吸传感器，血压套等设备，在她无名指尖夹上电极。甄意顺着言格的目光，盯着桌上的图谱仪，有一条线活跃起来。她不懂其中含义，言格目不转睛盯着，没说话。准备好后，司瑰退回来和甄意站到角落，甄意以为言格会开始问问题，但他看向她：&ldo;从1到9里选一个数字，不要告诉我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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