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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可他爹也因此对本座怨恨在心，纠缠不休，所以本座就把他爹一起杀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后来他家没了男丁，新过门的寡妇闹着要自杀，本座就做了好事，顺带杀了。”

&esp;&esp;萧漱华很努力地翻找着以前的记忆，又是灵机一动：“啊，还有个乞丐，孟无悲给吃的他不要，一定要钱，孟无悲想把玉楼春当了给他钱，本座就把乞丐杀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再有云都百撷娇以前的姑娘，跟情郎说好一起出逃，本座不想让明蕊夫人为难，所以也杀了。”

&esp;&esp;果不其然，孟浪的神情很快从期待变成了难以言喻的为难，随后伸出手，默默地堵住萧同悲的耳朵，诚恳地打断萧漱华：“师父，这些故事不适合小孩子听。”

&esp;&esp;“那他要听什么？”

&esp;&esp;萧同悲眨了眨眼，和孟浪截然不同，他这会儿倒觉得精神抖擞，对萧漱华的故事很有兴趣：“他爹为什么恨你？”

&esp;&esp;“本座杀了他儿子。”

&esp;&esp;“那那个乞丐为什么一定要钱？”

&esp;&esp;“因为钱不只能买吃的。”

&esp;&esp;萧同悲似懂非懂地想了会儿，问：“你杀了情郎，还是一起杀了？”

&esp;&esp;萧漱华坦诚道：“本座不是棒打鸳鸯的人，当然是一起杀。”

&esp;&esp;孟浪忍无可忍地把两人难解难分的目光打断，一把挡住萧同悲眼里熠熠的光辉：“师父，您别说了。”

&esp;&esp;萧漱华耸耸肩：“他早晚要知道这些。”

&esp;&esp;“可您杀人就不对。”

&esp;&esp;“本座不杀人还能活到现在？”萧漱华朝天翻了一眼，慢条斯理地理着自己的指甲，恹恹道，“孟无悲倒是没怎么沾血，那是他命好，本座没那运气。”

&esp;&esp;孟浪心道废话，人家来不及拔剑人就已经被您杀干净了。

&esp;&esp;萧漱华听不见他的腹诽，兀自哼着不成曲的调子，顺手抄起孟无悲送来的一坛酒，又拔出桂殿秋，就着几乎漫遍山野的酒香，往剑身一浇。

&esp;&esp;酒水顺着桂殿秋寒亮的剑身恣意而下，于青石地上浇出沉闷又轻快的响，窸窸窣窣地汇成一汪纯粹的香，孟浪瞠目结舌地愣在一边，听见萧漱华哼着的调忽然停住，眉眼间一派澄澈的温柔，轻声道：“是秋露白。”

&esp;&esp;“啊？”

&esp;&esp;“你和他说了些什么？”

&esp;&esp;孟浪当然拣了好听的说：“我和他解释了宋前辈和血观音，他保证会护着师父你。”

&esp;&esp;萧漱华倒酒的手微微一顿，继而把剩下的酒全数泼进嘴里，扬笑道：“你说他是不是呆子？”

&esp;&esp;孟浪愣愣地一点头：“是啊。”

&esp;&esp;“嗤，”萧漱华伸手点他额头，“你们三个都是——他往哪里走了？”

&esp;&esp;孟浪还没反应过来：“啊？”

&esp;&esp;“本座不能放他一个人去狡辩罢。”萧漱华低首理了理护腕，理所当然地说，“暂且不和他计较这一次。”

&esp;&esp;孟浪怔怔地露出个欣喜若狂的笑，飞快地点头，兴奋道：“您快去罢，抱朴子一定是去聚贤楼见姓封的前辈了。”

&esp;&esp;萧漱华摆了摆手，道：“还有坛酒给本座留着，回来叫他一起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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