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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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严烈笑说：“我给他写个牌子吧，挂到前面。一份饭团里不要加太多东西，不然不好卷。”

&esp;&esp;小牧用力点头，严烈去不远处的文具店买卡纸。

&esp;&esp;叶云程说：“你们帮忙照看一下，我先去买东西。”

&esp;&esp;他面容有点倦意，但精神面貌是前所未有的昂扬，一刻都停不下来。

&esp;&esp;一颗小太阳（方灼却觉得她和严烈是待在）

&esp;&esp;摆摊的位置流量其实并不好，大部分靠的是左右邻里的光顾。等假期结束，如果没有吸引到新的客流，生意也许会冷清下去。

&esp;&esp;严烈用记号笔写了张提示，贴到小推车的正面，拿胶带封了两层，以免剥落损坏。

&esp;&esp;――一份饭团，加料最多只能加三样，谢谢。

&esp;&esp;因为准备得急，摊子上能加的小料其实不多，除了常见的黄瓜、榨菜、生菜，剩下的就是鸡丝、蟹棒之类。

&esp;&esp;肉松是之前叶云程自己炒的。因为市面上好的太贵，便宜的他又觉得不卫生，干脆自己做，吃不完还能让方灼带去学校做拌饭料。为了节约成本，材料用的是鸡肉。

&esp;&esp;剩下的就是鸡丝、火腿丝之类的东西。

&esp;&esp;担心卖不完会不新鲜，每个盒子都只装了一点。

&esp;&esp;方灼让小牧加料放得少一点，东西更多未必会更好吃。小牧尝试了几次，愁苦着脸摸索合适的分量。

&esp;&esp;两人都没有上前协助他的工作，只拿着作业在后面旁观，适当地进行指导，以便让他尽快适应摆摊的生活，顺道观察营业中可能会遇到的困难。

&esp;&esp;一个多小时里，确实出了几个状况。于是小推车上的公告纸越贴越多。

&esp;&esp;“他不擅长说话，但已经听到了，能听懂。”

&esp;&esp;“可以做小份，做之前说。”

&esp;&esp;“盒子里没有的配菜就是已经没有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不讲价，不能免费多放！”

&esp;&esp;“他可以交流，不是结巴，只是怕生，请不要凶他。”

&esp;&esp;大部分的问题其实都围绕着小牧的社交恐惧。

&esp;&esp;这和智商的关系不大，他跟方灼的交谈就没什么障碍，纯粹是不想开口。

&esp;&esp;他的表述确实没有普通人清晰，逻辑也不是很流畅，可能是以前因此受到过别人的嘲笑，留下了心理阴影，现在面对陌生人态度抗拒，说话也会结巴。

&esp;&esp;所以小牧跟客人的信息交换基本靠眼神。他的眼技十分的有灵魂，一般人t不到。而为了表现自己的敬业，他偶尔会向过路的人发去品尝的邀请。

&esp;&esp;脑电波无法对接的双方，最终会带着一脸的茫然擦身而过。

&esp;&esp;方灼觉得很好笑，又不敢表现出来，只能跟严烈艰难地憋着。

&esp;&esp;当然也有遇见很好的客人，轻声细语地跟小牧对话，耐心听他的回答。走的时候还会夸奖他一句。

&esp;&esp;遇见这样温柔的人，小牧就会非常高兴，收拾餐桌的动作变得轻快，数次回头跟他们强调说：“那个人真好。”怕他们吃醋，还懂得端水平衡，补充一句：“当然你们也很好。”

&esp;&esp;严烈笑着回道：“谢谢小牧夸奖！”

&esp;&esp;而遇到比较暴躁的客人，小牧会抓耳挠腮地急，等人走了，再委屈地总结说：“没有做好。”

&esp;&esp;他的情绪跟孩子一样，直白又单纯，来的快去得更快，但记住更多的，还是别人的好意。

&esp;&esp;傍晚四点左右，临近下班高峰期，他们的生意逐渐热闹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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