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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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程茵还是有些困，上车后她打了个哈欠。

&esp;&esp;当警察的人大都比较爱聊的，女警察胡雅笑问：“抱歉，是不是打扰你们睡觉了？”

&esp;&esp;“当然。”程茵说，“我们昨晚四点才睡，否则怎么可能日上三竿了才被你们叫醒。”

&esp;&esp;“这么晚睡觉？”

&esp;&esp;郗羽讲述了昨晚的倒霉汽车意外事故——胡雅对此深表同情。

&esp;&esp;“看来我们耽误你们吃早饭了，”男警察赵向东说，“不过别担心，耽误不了多久。”

&esp;&esp;程茵说：“希望如此。”

&esp;&esp;半小时后，警车在公安分局大门停下，郗羽注意到，这里就是姐夫工作的开云区公安分局——前几天她和李泽文来过，当时两人没能被邀请上楼，只在大厅里站了半小时。但这次，她和程茵在两名刑警的带领下长驱直入，直接去了四楼的刑警支队办公室。

&esp;&esp;一眼看上去，刑警们的办公室和教师办公室很像，每人一张大桌子，桌上堆满各色文件夹。瞧见两人进屋，一屋子起码有一半人站了起来，他们好奇的视线直直落到程茵身上。

&esp;&esp;作为专业人员，程茵对“被看”这事儿非常淡定，她面带微笑对着满屋子警察点了点头，作为招呼。

&esp;&esp;至于郗羽，她做不到和程茵那么淡定，她满脑子疑惑地被胡雅带到了一个小房间。程茵则被赵向东带到了另一个房间。

&esp;&esp;郗羽落座后，先环顾四方。这小房间非常简单，一张不大的桌子，七八椅子，最多也就能容纳五六个人开会，墙角边有个饮水机，重要的是有窗户，窗台上甚至还有放着两盆肉嘟嘟的多肉植物——一切都说明，这里是会议室，不是是审讯室。

&esp;&esp;胡雅警官给她倒了杯水，问：“在看什么？”

&esp;&esp;郗羽回过神来：“就是觉得中国警察局的会议室和美国警察局的会议室……长的差不多。”

&esp;&esp;胡雅“呀”了一声，微笑问：“怎么？你去过美国警察局，因为什么事情去的？”

&esp;&esp;“我遇到了抢劫，去警察局报案，警察就把我带到一个小会议室，让我些笔录，”郗羽顿了顿，“那个会议室和这里的挺像的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们要做的事情也差不多，”胡雅拿出一本软皮笔记本和一只中性笔，做好了记录的准备，“接下来我要问你几个问题。”

&esp;&esp;“你说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想知道你前天的行程。比如你去了什么地方？见了什么人？”

&esp;&esp;“前天早上十点左右，我出门去见了程茵，我们曾经是初中同学，她来南都和我见面……”郗羽叙述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，“和周老师吃完饭，我就回家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你吃过饭之后就回家了，再也没有返回南都二中是吗？

&esp;&esp;“对。”

&esp;&esp;“那程茵呢？”

&esp;&esp;“她和我一样，回宾馆了，”郗羽又想起一件事，“不，她回去过一次，她去拿照片。”

&esp;&esp;“什么照片？”

&esp;&esp;“我和程茵尚未转学之前，曾经有一张合影，就在周老师家里。”

&esp;&esp;“能给我看看吗？”

&esp;&esp;郗羽拿出手机出示照片的电子版，并解释了照片的前因后果。

&esp;&esp;胡雅仔细查看照片半分钟后，笑着说了句“你们都很漂亮”之后把手机还给郗羽。

&esp;&esp;“那昨天呢，你们去哪里了？”

&esp;&esp;昨天就更没有什么可说了，一句话足以。

&esp;&esp;“昨天一早，我和程茵自驾去了赵州，今天凌晨三点才回到南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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