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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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93章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远方的山脉化为丘陵，丘陵变成盆地，盆地成为平原，然后，世界的边缘突兀地出现。

&esp;&esp;陆离看见大地尽头浮现笔直的沟壑，点燃的雪茄横亘在犹如山脉的烟灰缸中，缭绕的云雾飘散，浮现挂在世界之上的吊灯。

&esp;&esp;这时，一只横亘世界之间的粗壮手臂从看不见的世界背脊山脉另一端伸出，握住吊灯垂下的绳索，轻轻扯动。

&esp;&esp;咔嚓——

&esp;&esp;灯光黯淡熄灭，下面的世界随之被黑暗笼罩。

&esp;&esp;只剩下一圈圆环挂在和吊灯相对的房柱下。

&esp;&esp;漆黑的影子绕过世界，然后响起房门拉开的“吱呀”声，一道光芒钻进敞开的门缝，显露宽阔的背脊。

&esp;&esp;嘭。

&esp;&esp;轮廓离开了房间，随房门关闭，世界陷入寂静与幽暗。

&esp;&esp;世界是一座在微观世界无比宏观的沙盘。

&esp;&esp;这是陆离所见到的真相。

&esp;&esp;这是世界的真相，或欺诈的谵妄？

&esp;&esp;耸人听闻的迷惘并未冲击陆离的意志，但这种时候，只有梦境之主和睿智种族斯南可以回答他的疑问。

&esp;&esp;陆离放下录音石与晦纸，退出营地，和岩石边升起篝火的商人安东尼汇合。

&esp;&esp;本该在暴风雪夜缩在岩石避风处的篝火旁取暖的一幕在“窥见真实”的陆离眼中，是犹如里世界的空荡安静。

&esp;&esp;陆离让商人安东尼寻找梦境之主，祈求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。不久后的回应是，永梦者还未从长眠中醒来。

&esp;&esp;“沙盘视野”仍在影响着陆离，他指挥商人安东尼在远离营地的空地绘制召唤睿智种族斯南的法阵，然后献上关键的部分，智慧。

&esp;&esp;睿智种族斯南应召唤到来，脑垂体存在一条浅红色沟壑说明它是睿智种族斯南长老。

&esp;&esp;但和以往在法阵上浮现的召唤仪式不同，陆离看到一道渺小的影子从房间飞来，落进沙盘，落进法阵之上。

&esp;&esp;“年轻的智慧生命，我们又见面了。噢，你看见了蚁箱。”

&esp;&esp;灰白披风不因暴风雪飘荡的睿智种族斯南长老发现了陆离的状况，“那么此时的你理性崩塌？意志混乱？无法接受？或者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感到平静？”

&esp;&esp;那双黑色眼眸没有任何情绪流露，陆离平静回答道：“我的经历告诉我，不要轻易相信亲身经历的任何事。”

&esp;&esp;人类的感知面对怪异如纱窗般漏洞百出。味觉、嗅觉、听觉、触觉……它们可以随意玩弄、操控，击碎人类花费几十年构成的世界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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