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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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4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孔舟长嘶，心想：这不都怪你吗？

&esp;&esp;她手捂着后脑勺，有两只手也伸到她头顶，一只手里拿着手机，灯光怼到眼前，刺的她睁不开眼。

&esp;&esp;许江见状，把手机按灭：“疼吗？”

&esp;&esp;撞的不是很厉害，疼了一下就过去了，她往后躲了躲：“没事。”

&esp;&esp;现在又看不见了，许江把手收回去，忍不住说道：“每次见你，不是磕了就是碰了。”

&esp;&esp;孔舟觉得他夸大其词：“我没有。”

&esp;&esp;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，难不成天天出事？那他还真是个扫把星。

&esp;&esp;许江：“你躲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是你挤我的。”

&esp;&esp;许江快把她堵到墙边了，蹲在拐角里，头顶是刚撞了后脑勺的洗手台，侧边是墙，要不是洗手台下容不下她这么大个人，她就钻到下面去了。而其他地方，全都被许江占据，连带着，觉得空气也都是他。

&esp;&esp;听了这话，他也没有要往后退的意思：“我说的是这几天，每次聊完工作连看都不看我一眼，就算是工作关系，是不是也太不礼貌了点？”

&esp;&esp;孔舟不想蹲着，又不敢动，只好老实蹲着：“我没躲着你，我们把话说清楚了，最好还是避一避，之前是我做的不对，我跟你道歉，我觉得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我觉得不用。”许江打断她，黑暗里，他好像笑了一下：“以前都没避讳，现在都捅破了再避讳，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？”

&esp;&esp;孔舟一时想不到该说什么。许江没有继续揪着不放，从裤兜里抽出来个东西，自己避开了这个话题：“手机。”

&esp;&esp;孔舟眉头一皱：“你不是没找到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刚找到的。”

&esp;&esp;说完这句，他往后退了退，终于离开了。

&esp;&esp;孔舟等他走了才慢慢从地上站起来，身上起了一层薄汗。

&esp;&esp;她的注意力完全放不到剧本上了。

&esp;&esp;早上9点16分，警方根据买家瘦子找到了嫌疑人的一个窝点，抓捕扑了个空。

&esp;&esp;又是等待，煎熬的等待。

&esp;&esp;到了中午，刘小若水米未尽，犯了低血糖，在女警员的劝说下塞了两块早上爸爸买的凉包子，又硬又柴，难以下咽。

&esp;&esp;刘小若不知道警察们在忙什么，她安静地坐着，偶尔有人过去也跟没看见她一样。下午的时候，天色变了，天空又黄又暗，闷热得让人喘不开气，果不其然傍晚开始下雨了。

&esp;&esp;夜色浓重，院外的警笛嗡哇乱叫，压进来四五个男人，有的年近中年，其中一个是个青年，耷拉着脸被压进来。

&esp;&esp;刘小若知道，他们落网了。她不关心，站起来往后看，把人群扫了一遍，也没看见想看见的身影。

&esp;&esp;刘爸爸也在，没看见刘小半的身影，抓住一个警察的手，询问刘小半在哪，警察对他摇头，说还没找到。

&esp;&esp;人都抓到了，孩子还没找到。

&esp;&esp;刘爸爸愣了两秒：“就是他们绑了我儿子……”

&esp;&esp;他突然怒目，一宿没睡的红血丝在眼中暴胀，揪住一个人的衣服，迎着脸上去就是一拳，嫌疑人被他一拳捶的跪倒在地，刘爸爸又是一拳，好几个警员齐上拉架，乱作一团。

&esp;&esp;而刘小若就站在旁边，冷眼旁观，缓缓坐到了椅子上。

&esp;&esp;审讯室灯一直亮到凌晨，刘爸爸蹲在门口等，只要一有动静立马就站起来。

&esp;&esp;刘小若一天一夜没有合眼，眼周的血管跳的厉害，但他一点睡意都没有。

&esp;&esp;一个警察走过来，把她和刘爸爸叫到一间屋里，他扭捏着欲言又止。

&esp;&esp;刘爸爸记得要命：“同志，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，刘小半他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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