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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就在他走出房间没几步的时候，他听到身后的房门被打开的声音，斯蒂芬匆匆忙忙的出现在走廊，叫住他：“他是因为什么罪名？是因为对我做过的那些事吗？他又对别人做了同样的事情吗？”

&esp;&esp;克莱恩犹豫了一下，没有回头，只是摆了摆手。

&esp;&esp;“那个人已经放下过去往前看了，你也一样。”

&esp;&esp;瑞克斯女子监狱

&esp;&esp;女狱警对着传呼机说了一句什么，监狱内一个会客室的狱门就电动打开了，沈烈对她说了句谢谢，和宁远一起走了进去。

&esp;&esp;说是会客室，其实也就是一个一面是墙三面是铁栏杆的屋子，里面中间放了一张桌子和三四个凳子。现在坐在桌子旁的女人，是路易斯的母亲，试图在法庭外枪杀文森特的莉莉。

&esp;&esp;“还记得我吗？”沈烈轻声问，在她对面坐了下来。

&esp;&esp;莉莉抬眼看了看他，立刻站了起来，很是激动：“记得！你是检察官，我的路易斯，我的路易斯——”她语无伦次，“是不是案子出现了什么转机？”

&esp;&esp;沈烈点了点头：“文森特奥斯特里被判有罪，下个礼拜是量刑会，预计会背叛入狱1015年。”

&esp;&esp;莉莉双手捂住嘴，狂喜到崩溃的哭了出来：“终于……终于！我的路易斯！”

&esp;&esp;她在狭小的会客室里来回走动，等最初的喜悦激动过去，她突然意识到什么，扑到沈烈对面，直勾勾的看着他：“为什么我的孩子的一条命，只换来他的1015年？”

&esp;&esp;“事实上，”沈烈沉声解释道，“他不是因为路易斯而被判有罪的，路易斯的案子没有新证据，我们不能再次立案。这次是因为他又犯下了罪行，才能将他逮捕归案。”

&esp;&esp;“不，不，不！”莉莉连说了三个不，“这不够！”

&esp;&esp;宁远忍不住出声劝道：“莉莉，不管是因为谁，他现在得到了一定的惩罚，证明法律给予了一定的正义，这个正义不只是属于新的受害者，也属于路易斯。”

&esp;&esp;“不——！”莉莉厉声道，“什么正义？哪儿来的正义？你们随便找了一个不轻不重的罪名给他，就试图让我感恩戴德？不可能！这种正义太可笑了，路易斯的正义呢？嗯？谁给他？谁给他！”

&esp;&esp;沈烈那颗从得知文森特有罪的时候就一直飘着的心，终于在这一刻，在莉莉的眼泪和尖叫里，坠入了胸腔里。

&esp;&esp;“对不起。”

&esp;&esp;除了道歉，他无话可说。

&esp;&esp;“我不要你的道歉，”莉莉摇头，恢复了刚见面的冷漠，她转身喊了狱警回到了牢房，剩下沈烈和宁远在狭小又昏暗的会客室里。

&esp;&esp;半晌，宁远才问：“你刚刚说，你又一次看到了法律最初吸引我的最纯粹最美好的模样。现在你依然这么想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是，”沈烈站了起来，拉起他的手，“我依然这么想。正因为法律是这样的纯粹又美好，才需要我们在完善它的道路上踽踽前行。”

&esp;&esp;沈烈拉着他走出了阴暗的瑞克斯监狱，亲了亲宁远的额头：“走，我们回家吃饭。”

&esp;&esp;————正文完—————

&esp;&esp;作者有话要说：　　真的完结了啊。

&esp;&esp;四十万零五千二百四十七个字，是我第一本倾注了所有心血的文。

&esp;&esp;幼稚的文笔，前言不搭后语的逻辑，写到后面忘记前面的伏笔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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