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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眼眸微亮，长念抱着她抬头问：“那……其实我是有人疼爱的对不对？是叶老爷子不知道，他瞎说。”

&esp;&esp;郑姨娘抿唇，拍了拍她的背：“姨娘疼爱殿下，殿下想要什么，姨娘都给殿下做。”

&esp;&esp;“我……想要父皇，还有母妃。”长念扁嘴，沙哑着嗓子道，“想要母妃做的香囊，想要父皇的夸奖，想被父皇举起来，想像太子那样被疼着宠着……”

&esp;&esp;说完抬头，小心翼翼地问：“可以吗？”

&esp;&esp;郑姨娘听得难受，忍不住酸着鼻子斥一句：“这些当长辈的不像话，苦全让晚辈吃了，你们什么也没做错，却被他们的过错惩罚着。”

&esp;&esp;抱着长念，她低声喃喃：“最错的是老爷，他若一开始就明白自己心属凝烟，就不会发生后来那么多事，他错过了，让那么多人跟着错，到头来自己在边关守一座衣冠冢，花白了头也没脸再喊她的名字。”

&esp;&esp;长念一愣，被她抱着，喃喃问：“北堂老将军，心属秦妃娘娘？”

&esp;&esp;“都是前尘往事，断不该在先帝灵前提起。”郑姨娘皱眉，“可这些男人哪个不荒唐？得到的人不珍惜，失去了又后悔莫及，老爷是，先帝何尝不是？咱们女人要的未必是荣华富贵，能与爱人厮守，儿女康健，便是大福气了，他们却偏偏不懂。”

&esp;&esp;“殿下如今肩上担着江山呢，莫要再去想长辈的事了。”郑姨娘轻声道，“您有自己的事要做，先皇在天上看着呢，您只要做得好，他依旧会夸奖您的。”

&esp;&esp;长念鼻子酸得厉害，抓着郑姨娘的衣裳喃喃问：“我可以哭会儿吗？就一小会儿。”

&esp;&esp;郑姨娘颔首，怀抱温暖而慈祥。

&esp;&esp;长念“哇”地就哭出了声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，喉咙连着胸口一起抽疼。

&esp;&esp;郑姨娘跟着抹泪，轻轻拍着她，目光落在先帝的灵位上，忍不住长叹一口气。

&esp;&esp;不知道九泉之下重逢，这些个故人会是何种心情。

&esp;&esp;不必留情面

&esp;&esp;沐疏芳知道长念心情不佳，第二天一早就准备好早膳，打算哄她吃两口。

&esp;&esp;然而，长念醒来，神色如常，不用她多说就吃了两碗饭，然后笑道：“我去御书房与朝臣议事。”

&esp;&esp;她这么正常，沐疏芳反而有些慌张，出门去逮了北堂缪就拉到墙角。

&esp;&esp;“殿下这样可怎么办啊？”她急得挠墙，“哭也好喊也罢，都能发泄，她倒是好，一句话不同我说，十分精神地就去上朝了。”

&esp;&esp;“精神些不好吗？”北堂缪不解。

&esp;&esp;“你们男人懂什么！”沐疏芳跺脚，“女人是受不得气的，有气最好就发出来，不然憋在心里会越来越气，最后伤了身子！”

&esp;&esp;这么一说，北堂缪也有些紧张了，皱眉问：“这怎么办？”

&esp;&esp;沐疏芳瞪眼：“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？”

&esp;&esp;北堂缪沉默，一张英气十足的脸上满是茫然。

&esp;&esp;翻了个白眼，沐疏芳小声嘀咕：“我就知道你这人远看着厉害，近瞧就是个傻子。”

&esp;&esp;“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没什么。”沐疏芳清了清嗓子，正色道，“为了殿下能开心些，咱们一起想想办法吧。”

&esp;&esp;“比如？”

&esp;&esp;“比如那唐太师不是还闹着要告老还乡吗？闹得殿下不甚舒心。”捋了捋袖口，沐疏芳浅笑盈盈，“收拾他！”

&esp;&esp;收拾唐太师？北堂缪拧眉道：“唐太师手段得了，人脉也宽广，殿下尚且不能动他，你我能如何收拾？”

&esp;&esp;沐疏芳眯着眼睛朝他勾勾手，小声嘀咕一阵。

&esp;&esp;唐太师站在御书房里，满脸都是不屈：“这是请辞书，还请殿下过目。”

&esp;&esp;旁边几个老臣一阵窃窃私语，长念在上头坐着，只笑：“太师正值壮年，何来‘老’之说？这告老还乡到底是言重了，先回府休息几日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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