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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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林溪余光看见他的袖子在动，抬头是他对着周摇也做一个禁言的拉拉链动作。

&esp;&esp;对视的视线明目张胆。

&esp;&esp;林溪看了看周摇也，又看了看陈嘉措。

&esp;&esp;不同。

&esp;&esp;他对周摇也和对她不同，周摇也对他和对她们也不同。林溪的第一反应是慌张，第二反应是不管如何他们两个最好不要在一起。欲望丑陋直白地展示在她自己面前。

&esp;&esp;她有些自惭形秽，但又继续这么想着祈祷着。

&esp;&esp;林溪妄图将他的注意力从周摇也的表演中分走：“晚上跨年，还一起放烟花吗？”

&esp;&esp;琵琶声急急，他似乎没有听见，视线一直在那个弹琴的人身上。专注，又认真。

&esp;&esp;不是第一次看她弹琵琶了，白炽灯落在她和琵琶上，他不知道琵琶是什么材质，但灯光落在上面闪闪发光。

&esp;&esp;窗外是黑沉沉的天，这十二月的天寒地冻仿佛和这个琵琶声无关，和她好像也无关，大弦嘈嘈小弦切切被她演绎出来，她像是坐在竹林里的武侠小说主角，火焰从琴弦上迸发出来。

&esp;&esp;一首曲子结束得很快，周摇也抱着琵琶拿着琴谱在掌声中走回了座位。

&esp;&esp;陈嘉措占着她的位置，这种串门现象似乎很常见，班主任在教室里也没有管，周摇也看见林桥也来了，坐在对面和她们班上的男生在说话。陈嘉措坐到旁边课桌的空位置上，还在给她小声鼓掌：“你晚上有什么事情吗？”

&esp;&esp;周摇也先将琴放回琴盒里，他上手帮忙，琴盒开关扣上，她将固定指甲的胶布拆下来，从课桌里把专门装指甲的盒子拿出来。

&esp;&esp;晚上能做什么事情？滨城这个地方没有夜生活，有一个像是废旧了的电影院，似乎都没有什么最新院线电影排版，周摇也现在也没有辅导课兴趣班要上，每天就是那么些一直重复的事情。

&esp;&esp;她将甲片放好：“洗澡，做作业，睡觉。”

&esp;&esp;陈嘉措又问：“今天跨年，放学之后去不去海边放烟花？”

&esp;&esp;周摇也本能地想拒绝，‘不去’两个字都已经在嘴边了，但是脑袋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放烟花。她又有一些犹豫，首府有璀璨霓虹有象牙塔有无人机的灯光秀，但是唯独没有烟花表演。

&esp;&esp;从周摇也有记忆开始首府就禁放烟花爆竹。

&esp;&esp;对她来说跨年是从辅导班里出来，看着不远处商场的广场显示屏进行倒计时跨年，然后回家继续写作业。

&esp;&esp;这是她一直以来的跨年夜。

&esp;&esp;烟花只有游乐园里始终如一的烟花表演，还全是人。

&esp;&esp;陈嘉措问完，看到周摇也没有直接拒绝，顺竿子下：“那我回家放个书包，到时候去你家喊你。”

&esp;&esp;仿佛是看穿了周摇也有些想去的心情，他还特意补了一句：“赏个面。”

&esp;&esp;周摇也把收纳好指甲的盒子装进了书包里，点头幅度不大。

&esp;&esp;不大就不大，至少虽然是答应了。

&esp;&esp;教室里林溪还在表演，一首不怎么好听的流行歌曲。她拿着麦克风，声音被放大了，但好像钻不进那个和周摇也讲话的人的耳朵里。他只是在听见众人都鼓掌的时候，膝跳反应似的跟着拍了两下手掌。

&esp;&esp;周摇也就是这么轻而易举就能分走他全部的注意力，不需要费什么心思，就是板着张脸他都乐意跟她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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