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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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5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起初还没有明确的觉察。

&esp;&esp;只不过齐晓月经过那次离家后便休学不来了，班主任也因为那次事件得罪了教育局长被降维打击撤职换掉了。

&esp;&esp;很快，夏莉里也说她要走。

&esp;&esp;夏莉里要出国是一家人商议研究的结果。她因为严重偏科，在国内考重点高中八成没指望，将来高考也肯定会吃亏。

&esp;&esp;于是她爸妈干脆从她的长处着眼，给她设计了一条去法国读艺术高中的道路。

&esp;&esp;她从小艺术方面天赋过人，色彩和创造力都很棒，这样一来可以全力追求当服装设计师的梦想。

&esp;&esp;肖明超听说她要走特别舍不得：“唉，这下我们学校又少一个可以看的美女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不如这样！干脆我让我爸也把我送去巴黎，去陪莉里妹妹算了！可惜卓紫微要去的是美国，不然我们仨都可以一起飞巴黎！天天香槟蜗牛看铁塔！”

&esp;&esp;卓紫微也同样要走。

&esp;&esp;他申请到了美国知名高中的转学，已经所有手续都已经办完。高中春季入学，一放寒假就离开。

&esp;&esp;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，让人只觉得恍惚又不真实。

&esp;&esp;就好像眼睁睁看着曾经玫瑰盛开的庭院快速萧条、枯萎，变成了再也不认识的样子。

&esp;&esp;熟悉的人亦一个接一个从他的世界消失，天翻地覆。

&esp;&esp;祁衍想，这大概是命运在冥冥之中告诉他，这个地方……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吧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寒假很快就要到了。

&esp;&esp;祁衍为免以后手续麻烦，还是乖乖地参加了那学期的期末考。考场的位置一直是按入学学号排的，他那么多年来都和卓紫微、齐晓月是前后位。

&esp;&esp;而如今前后的座位都变得空荡荡。

&esp;&esp;一切从此不再。

&esp;&esp;而等到明年，他的位置大概也会空下来。

&esp;&esp;一年又一年，渐渐不再有任何人会记得他们的存在。无论是学校里最优秀最耀眼的卓紫微，他这种“实验班叛逆分子”，还是本就默默无闻的齐晓月。

&esp;&esp;他们的青春，一切努力、欣喜、苦涩和挣扎。都将埋葬在这所陌生而熟悉、青瓦白砖的时光里，没有墓碑没有鲜花。

&esp;&esp;卓紫微走的那一天特别冷。

&esp;&esp;祁衍特意跑去机场送他。卓紫微那边完全是全家三口一起移民的阵势，大箱子小行李。

&esp;&esp;他父母先看到的祁衍。双双眼神复杂又抗拒，欲言又止的担心焦灼。

&esp;&esp;甚至默契地扯着儿子大步往边检里面走，似乎想要极力避免儿子再与任何旧人有丁点的接触和对话。

&esp;&esp;但卓紫微还是敏锐地回过了头。

&esp;&esp;他跟父母说了些什么，在父母无比反对不安的目光中走了过来。

&esp;&esp;他的头发有点长了，好像很久没有剪，发梢微卷。

&esp;&esp;还是那么好的气质，贵公子绅士的模样，眼里有种尘埃落定的平静。

&esp;&esp;“谢谢你还特意来送我。”

&esp;&esp;祁衍一时间，好像有很多话想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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