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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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啊。”赵九答应了一句。

&esp;&esp;“他们一起走的诶。”

&esp;&esp;“是啊。”

&esp;&esp;一早感叹：“那我也该走了。”

&esp;&esp;“走吧，回家去，别在外头瞎溜达，当心你娘找不到你。”赵九说完就往回走。

&esp;&esp;一早蓦地转过身：“大叔。”

&esp;&esp;“诶。”赵九驻足。

&esp;&esp;“我没有娘。”

&esp;&esp;赵九一愣：“什么？”

&esp;&esp;一早弯起月牙眼，笑露出梨涡。

&esp;&esp;把赵九看得一阵心酸：“那你爹呢？”

&esp;&esp;“也快死了。”

&esp;&esp;闻言，赵九倏地一怔：“啥？是生病了吗？病了就看大夫啊。”

&esp;&esp;一早摇摇头，她举起手腕晃了晃，说：“他听见铃响了。”

&esp;&esp;赵九莫名其妙：“听见铃响怎么了？诶，你这铃铛不是不响的吗？！”

&esp;&esp;一早笑了笑，背着手转身就走，抛下一句：“是啊，不响的，大叔，你是个好人。”

&esp;&esp;赵九盯着她背影，喊：“诶，丫头，你去哪儿？”

&esp;&esp;一早没说话，慢慢朝马车的方向走。

&esp;&esp;赵九戳在原地，又喊：“别乱跑出城，去给你爹请大夫。”

&esp;&esp;一早没回头，依旧往城门走，赵九盯了片刻，直到那小小的影子渐行渐远，他才叹了口气：“野丫头。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马车驶出城门，轮子碾过一处凹槽，轻微颠簸了一下，贞白捂住那袋冒着热气的灌汤包发怔，脑子里突然就闪现过某个人，提着一包糖炒栗子走进不知观，往她手里一塞，袋子都是热烘烘的。

&esp;&esp;她问：“什么？”

&esp;&esp;那人弯着眼角笑：“糖炒栗子，吃过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不用。”她说，带着疏离的回绝。

&esp;&esp;那人却道：“一点心意，收着吧。”

&esp;&esp;时过多年，她再次收到了别人的一点心意，一个热心肠的，包子铺老板的心意。

&esp;&esp;贞白打开纸袋，刚要伸手捻一个灌汤包，就听李怀信“啧”了一声：“你刚才牵马了吧？洗手了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嗯？”贞白有些茫然的抬起头。

&esp;&esp;“真不讲究。”李怀信一脸嫌弃的掏出根锦帕，从壶里倒了点水浸湿，一边嫌弃一边递给贞白：“把你的爪子，擦擦，擦完再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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