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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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1章 飘了与曾经的回忆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深冬的深夜墨黑，星光黯淡。

&esp;&esp;幸在无风。

&esp;&esp;方年双手交错套进羽绒服的袖口，哈着气快步走回职工小区。

&esp;&esp;开门、开灯、换鞋、开电暖器，去浴室放水。

&esp;&esp;比温热更热的热水中，方年把整个人都埋进去。

&esp;&esp;“1、2、3……”

&esp;&esp;默数到第四十五秒时，方年脑袋划破水面，大口喘气。

&esp;&esp;未几，方年打开热水开关，任由浴缸里的水溢出，再通过地漏下水。

&esp;&esp;冬天水冷的快，方年需要持续的热度。

&esp;&esp;水声哗哗流淌，洗净方年身上的浮躁。

&esp;&esp;捏紧拳头曲臂，肱二头肌浮现，硬朗健壮。

&esp;&esp;“2009年，身强体壮，生活安稳啊……”

&esp;&esp;方年低声呢喃。

&esp;&esp;从棠梨乡下长大的方年，从小解渴都是用茶，可能这就叫刻在骨子里的基因，偏爱反思。

&esp;&esp;曾从泥泞中挣扎出头，却从未讨厌过身上的泥泞味道。

&esp;&esp;但在今天傍晚遇到陈琪之后，方年鼻翼翕动，却闻到了自己身上陌生的浮气。

&esp;&esp;连带着整个晚自习2小时50分钟里，他在心不在焉、强打精神、自作镇定中度过。

&esp;&esp;此时此刻，躺在浴缸中，方年终于让自己心绪安宁下来。

&esp;&esp;“生活总是这样，给我们一些小小的坎坷，让我们学会善于发觉啊……”

&esp;&esp;方年叹了口气。

&esp;&esp;他飘了。

&esp;&esp;是的。

&esp;&esp;飘了。

&esp;&esp;从元旦假期离开棠梨去申城遇冷，到考试遇冷，再到下午陈琪的反套路，点滴积累出来，方年终于有所察觉。

&esp;&esp;而现在躺在浴缸里听着哗啦啦水声的方年，一点点将记忆里的时间粒度逐渐细化。

&esp;&esp;“所以，其实在重返人生当晚，就滋生了膨胀吧……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这差不多半年以来，有些事情是可以不发生的。

&esp;&esp;比如：房东大姐关秋荷。

&esp;&esp;租房是为了清净和码字，这谈不上飘。

&esp;&esp;清净于方年而言，确实可以让生活变得更加舒适和享受。

&esp;&esp;认识处于自闭、小心眼、自我纠结的关秋荷，方年不觉得有什么。

&esp;&esp;但第一次进入股市前，被关秋荷几句话一说，自己态度随意的秃噜出一些事情，是第一次飘。

&esp;&esp;后来逐渐察觉到关秋荷的不对劲，以及多方照顾，为了急于还清人情，带关秋荷去炒股，这叫真的飘。

&esp;&esp;还人情的方式有很多种。

&esp;&esp;借助于并不完全可靠的外物来实现，除了自大，方年找不到形容词形容自己。

&esp;&esp;a股不是游乐场。

&esp;&esp;要不是关秋荷有自己的底线、判断、抉择，一旦因为方年参与产生了蝴蝶效应，那结果是很难预料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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