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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柔安浑身上下什么都没有,一开始她还有点力气,后来真是一点力气都没了,如同菟丝草一般,软软缠绕在他身上。
她打量他一眼。怎么能有人能变脸变的这样快呢?刚刚没人的时候,搂着她,坐在榻子上,两个人像两只滑溜溜的鱼儿贴在一起,止不住的叫她“心肝儿”“宝贝儿”,一边狠狠动着,荤话还一句一句的往外冒。
没过多久,现在又衣冠楚楚,发冠一丝不苟,正人君子的模样来给她喂饭。
可惜她力气小,那么来上个几回,仿佛被榨干精力一般。心中忿忿不平起来,被榨干精力的人不应该是他吗?
那东西那么多…在她身体里。
和碗里奶白色的浓汤简直一样。
江柔安有点不想喝汤了。可她腹中饥饿,好不容易坐起来,使唤他:“我不要喝汤。我要吃酥饼。在里面夹两片烤嫩羊肉,夹上嫩香菜叶。”
李邵修悉数照做。
江柔安双手不沾油,让他喂饭,心满意足的吃了一大口羊肉。
一个酥饼吃完,她有些饱了,提醒他:“我要喝水。”
一杯清水便递到唇边。
江柔安不由得飘飘然,心想怪不得世人都贪图权利,这被人贴身侍奉的滋味就是好。
她吃饱喝足,摆了摆手,示意李邵修把小桌子撤走。
江柔安便有点想睡觉了。她掩着被子裹住自己,非常不信任的打量他:“我要睡了。”
李邵修给她掖了掖被角:“睡吧。”
“你不走吗?”
“不走。我看着你睡。”
江柔安心想随你。她闭上眼睛,胡闹一整天,真的累了,几乎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。
连她都难以发觉,自己的脾气性子越发娇纵。要是在以前,她怎么敢在李邵修面前如此放肆呢。
李邵修也由着她胡闹。
夜深了,高大的男人坐在床侧,低头,痴痴的吻在睡着的人儿额前。皎洁月光勾勒出男人深邃含情的眉眼。
他再也离不开她了。
—
江柔安结结实实的睡了个好觉,一觉醒来,内室里静谧无声。帘子外面几个小丫鬟轻手轻脚的收拾着东西。
她打眼一瞧,竟然是布阁中那些布料。橙锦,柔纱,都是些上等的料子。丫鬟们窃窃私语:“王妃不过几日前随口一句话,信王殿下便将布居中的料子全都买回来了。信王殿下待王妃是真好呀。”
江柔安缓了片刻。那些布她只不过随口说了一句,说那些布料很好看,未曾想他都给买回来了。
真是大手大脚。
柔软的被褥拂过脸颊,江柔安虽然心里嗔怪他,心里却不免甜滋滋的。她打算接着绣那条没有绣好的缀子。等什么时候绣好了,再送给李邵修,叫他时时刻刻别在腰上。
日头过的快,一眨眼就晚上了。李邵修撩开帘子,打眼一看,他的小妻子正就着灯光绣缀子。
一室柔光,美人在侧,低垂着的颈子如雪一般,尤其显得温柔。他轻手轻脚坐过去:“绣的什么?”
江柔安一笑:“玉缀子。等我绣好,就送给你,别在腰上。也填几分雅致。”
她打量李邵修,他本来就生的俊美,穿黑色玄衣更显得矜贵,袖口边一条振翅欲飞的蛟龙,与她手里绣得缀子正好成了一对。
若说他穿什么颜色最佳,那肯定是玄黑。或者是深蓝,她记得第一次见面,他脱了外面的大氅,露出里面板板正正的深蓝色官袍,她很丢人的盯着他的脸怔了怔,不过幸好很快便回过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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