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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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聂母闻言，当即嚎啕大哭，“老天爷啊，这是什么世道啊，怎么我们孝顺了那么多年，今儿男人刚病就要逼死我们啊。我不活了啊，让我去死吧……”

&esp;&esp;聂青禾出了门，立刻就朝聂老婆子他们来的方向去。

&esp;&esp;驴车本来就慢，加上聂老婆子和聂耀宗在驴车上逼逼赖赖的，给车夫膈应得很，她越是催促快点，他越是慢。

&esp;&esp;聂青禾一看到他们－－驴车后面还缀着一群尾巴，有那闲得不做事的，跟着看热闹，她立刻放开嗓子又哭上了，“奶，爷，你们快些，快些啊，怎么这么慢啊，我爹、我爹……我娘她……呜呜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了不得了，是不是要不行了啊？”有人听见巷子里传来妇女的哭声，还有人拉架的声音，都纷纷兴奋地往里跑。

&esp;&esp;聂老婆子更是急得不行，之前她还怀疑这事儿有假，怕儿媳妇让男人装病骗自己，以后不给老家钱。这会儿听着倒像是真的，她也急了，嫌弃驴车慢，跳下地就小跑着颠颠地往聂家去。

&esp;&esp;聂青禾抹了一把泪，“奶，你小心着点。”顺手塞了根棍子给聂老婆子。

&esp;&esp;聂老婆子想也不想，挥舞着手臂粗的棍子就冲去聂家。

&esp;&esp;聂青禾也赶紧往家跑。

&esp;&esp;聂老头子一脸懵逼。

&esp;&esp;聂耀宗有点中暑，头晕恶心的，骂了一路的车夫。车夫一直不搭理他，这会儿要到地方了，车夫在他下车的时候故意拍了驴屁股一巴掌。

&esp;&esp;那驴灰一声就往前跑，而聂耀宗还没下来站稳呢，直接一头栽下来，倒是没摔伤，却也摔得他天旋地转，直接哇哇吐起来。他气得直骂那车夫，“蠢驴！不看着点！”

&esp;&esp;车夫甩了一下鞭子，赶着驴车原路返回了。

&esp;&esp;阿二则跟上去把账结清了，还多给他2分银子。

&esp;&esp;聂耀宗和聂老头子搀扶着快步去了聂家，此时聂老婆子已经挥舞着棍子进了院子，大喊着：“寻死觅活地这是干什么？不过日子了？”她看见聂母气不打一处来，“你说你不给家里捎钱，倒是在这里发疯！你少给我来这一套！”

&esp;&esp;她顺势挥舞了一下手里的棍子，因为生气和疲累，表情狰狞得很。

&esp;&esp;张婶子立刻喊道：“大娘，你可不好打人啊！”邱家等人也立刻跟着说聂老婆子，让她讲道理别打人。

&esp;&esp;聂老婆子在村里是一霸，何曾被人这样指责阻拦过，当时就不乐意，“这是我儿子媳妇，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！”她还把棍子在地上敲得邦邦响，“老二，娘来了，你怎么不出来磕头啊。”

&esp;&esp;屋里的聂父之前听见聂老婆子拿棍子要打他媳妇，他就想往外冲，结果聂红花死死地拉着他，说他该吃药了。

&esp;&esp;吃药不能误了时辰，这可是荆大夫说的。

&esp;&esp;荆大夫特意打发荆思云来给他送药呢！当然，这是聂青禾让聂大力去拜托的，荆大夫和荆娘子非常愿意配合。

&esp;&esp;聂青禾走过来的时候，聂老婆子正走到堂屋门口往里冲，而聂父就和聂红花、荆思云三个在房门口拉扯。

&esp;&esp;聂红花端着一个碗，荆思云端着一个碗。

&esp;&esp;聂红花把碗递给聂父，“爹，喝药了！”

&esp;&esp;聂父接过去仰头就喝，他急着出去见老娘，免得她打人，所以也没觉察这药味儿和平时的不一样。

&esp;&esp;结果药液一入口，又苦又涩还有一股子怪味，腥气冲鼻子，他实在咽不下去，当即直接“噗”的一声，一口喷了出去。

&esp;&esp;刚冲进屋的聂老婆子走到聂父跟前张嘴就要骂他，恰好聂父一口喷出来，直接喷了她满脸。

&esp;&esp;聂老婆子当下就觉得眼睛被糊住了，鼻子闻着一股子浓郁的腥气，用手抹了一把。

&esp;&esp;血红！

&esp;&esp;“啊－－”她尖叫起来，抬眼就看儿子眼睛上缠着白纱布，满嘴是血，还一个劲地往外吐呢。

&esp;&esp;他一边吐一边拿手擦擦，还朝她笑，然后伸出沾满了鲜血的手，“娘，你、你来了，我、我没去接你，实在是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你、你滚开！”聂老婆子吓得连连挥舞手里的棍子，结果没控制住方向，一棍子就敲在聂父的肩膀上，打得他倒在灶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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