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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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周扬没再说什么。

&esp;&esp;过了会，他在她背后，单手将她半搂住。

&esp;&esp;也没再问她冷还是不冷，他隔着衣服，搓了搓她的胳膊。

&esp;&esp;赵姮走了一千多级台阶，双腿很沉，她其实不太立得住了。

&esp;&esp;她没动，就这样半靠在了他的身上。

&esp;&esp;快中午时，周扬和赵姮两人才乘坐公车到达城中。

&esp;&esp;车子先到赵姮的公寓附近，赵姮犯困，被周扬叫醒：“醒了。”

&esp;&esp;赵姮准备下车，周扬盯着她的背影，又将她叫住：“赵姮。”

&esp;&esp;赵姮拉着扶手侧头看他。

&esp;&esp;周扬说：“装修款一有消息，我就联系你。”

&esp;&esp;“好。”赵姮点头。车停下，车门缓缓打开，她说了声，“我下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嗯。”周扬看着她下车，然后朝前走。

&esp;&esp;很快就看不见了。

&esp;&esp;他回到家中，困倦地捏了捏眉心，没去收拾厨房的碗筷，他一头倒在沙发上。

&esp;&esp;闭了会眼，他拨通老蒋的电话，说：“老蒋，把大家叫起来，商量一下怎么去要债。”

&esp;&esp;老蒋道：“啊？大年初一的，不用这么急吧。”

&esp;&esp;周扬仰躺在沙发上，点上一支香烟提神，道：“你不怕姓吴的真跑路？”

&esp;&esp;老蒋想了想，一咬牙：“好，我待会就给你电话！”

&esp;&esp;周扬盯着天花板，慢慢地吐着烟圈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他凌晨的时候其实眯过一会。一两点钟香客散场，他那时看到第一片雪出现在路灯下。这回他确定看清了，低头见怀里的人睡得熟，他就没讲话。

&esp;&esp;后来她还是睁开了眼，见到了雪刚来的样子。

&esp;&esp;胳膊架在沙发外，烟灰烧出长长一截，断落到了地上。周扬枕着后脑勺，偏过头去看，看了会，他胳膊收回来，用力吸一口烟，然后翻身坐起，将烟掐进烟灰缸。

&esp;&esp;周扬去冲了个澡，冲完回房间躺了不到一小时，老蒋和工友们就一道找来了。

&esp;&esp;周扬打着哈欠给他们开门，指着客厅说：“随便坐。”

&esp;&esp;老蒋笑着问他：“昨晚干什么活去了，怎么刚睡醒？睡到现在啊？”

&esp;&esp;周扬扯了下嘴角没答，他给来的十几个人分了一圈香烟，烟盒见空。

&esp;&esp;一行人沙发一堆、餐桌一堆的坐下，周扬坐在餐桌旁，后背靠着墙壁，问他们有什么主意。

&esp;&esp;老蒋跟周扬比较熟，他走来走去到处打量，还试着去拉房门，其他租客的房间都上着锁，周扬看了他一眼，没有管他。

&esp;&esp;另外的人互相商量着道：“我看干脆收拾他一顿，逼着他把工钱拿出来。整天说自己没钱，这么大个公司呢，把公司里的东西都卖了也能值不少钱！要不我们去把公司搬了？”

&esp;&esp;周扬揉着空烟盒说：“我一开始也想过揍他一顿，不过还是算了，用不着犯法。”

&esp;&esp;“那怎么办，电视台的人都来过了，他也不怕曝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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