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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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0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耳畔则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和痛楚的呻吟。

&esp;&esp;她站在一个房间里，周围杯盘狼藉，桌椅翻倒。

&esp;&esp;几个人倒在地上尖叫着，他们身上受了不同程度的伤，但都不致命。

&esp;&esp;“他不再当星盗了！”

&esp;&esp;有个女人大声尖叫道：“放过他——”

&esp;&esp;“求你了——”

&esp;&esp;另一个男人也在大叫，“他已经洗手不干了，如果他欠你的钱，我们可以给你——”

&esp;&esp;“他是因为我们欠款太多才去当星盗的，他本来不想那么做，现在他赚够了钱——”

&esp;&esp;“自己”没有说话。

&esp;&esp;她的手里掐着一个人的脖子，另一手高高举起了羊角锤，然后机械性地重复着一个动作。

&esp;&esp;手边的红色在不断蔓延、溅射，破碎的骨渣和黏腻的肉脂。

&esp;&esp;钉锤打碎了脑袋。

&esp;&esp;甚至因为力度太大而将之凿穿，然后砸出各种凹凸不平的截面。

&esp;&esp;死者的家人们声嘶力竭地大喊着。

&esp;&esp;“在他的记忆里，当他和同伙一起杀死我父母的时候，他笑得比你们大声。”

&esp;&esp;苏璇听见“自己”这么说道。

&esp;&esp;声音低沉又喑哑。

&esp;&esp;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破碎。

&esp;&esp;那些暴戾的血红逐渐凝涸黯淡，风干锈化，变成凋零的灰烬，在记忆深处消亡。

&esp;&esp;“！”

&esp;&esp;苏璇猛地喘了一口气，再次醒了过来。

&esp;&esp;她望着穿梭舰的驾驶舱，几乎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

&esp;&esp;“仍然不及格。”

&esp;&esp;邵虹淡定地说道。

&esp;&esp;苏璇：“抱歉，抱歉，再给我几次机会——”

&esp;&esp;“不用道歉。”

&esp;&esp;红发男人皱了皱眉，“你有很多机会，在我们抵达目的地之前。”

&esp;&esp;苏璇：“好吧。”

&esp;&esp;她停顿了一下，“对了，先别开始！”

&esp;&esp;邵虹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。

&esp;&esp;苏璇：“第一次是你死去的父母，第二次是你去找凶手报仇——这些记忆仍然让你痛苦吗？如果是的话，我不希望你再继续用它们。”

&esp;&esp;“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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