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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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陆北川与陆少言连忙将他扶起来，皆是相顾无言，只能宽慰说两句无足轻重的话而已。

&esp;&esp;房间里充斥着仪器滴答的声音，医院的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。

&esp;&esp;叶蓁站在走廊，抱着粥粥，没有进去。

&esp;&esp;粥粥沉默地看着病房，嗅了嗅，疑惑问叶蓁，“妈妈，为什么我们不进去看看太爷爷？”

&esp;&esp;叶蓁眼底湿润，“等太爷爷醒了，我们就进去。”

&esp;&esp;粥粥哦了一声，乖巧懂事的等着，不再烦叶蓁。

&esp;&esp;他能感受到，现在的叶蓁，心情不好，所以他要乖乖听话，做个不让妈妈操心的宝宝。

&esp;&esp;“粥粥，你知道吗？你的名字是太爷爷取的。”

&esp;&esp;粥粥歪着头，“陆知非？”

&esp;&esp;“你喜欢这个名字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喜欢！”

&esp;&esp;“太爷爷给你取名字的时候写了无数个名字，翻了无数本书，想了好几天，他希望你长大以后能知黑白，懂是非，成为一个懂事的孩子。”

&esp;&esp;粥粥听不明白，只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，望着叶蓁。

&esp;&esp;“在你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，太爷爷就无比期待着你的出生，他喜欢你，特别喜欢你，一直以来，太爷爷都特别找你，是不是？”

&esp;&esp;粥粥狠狠点了点头，口齿清脆软糯，“粥粥也喜欢太爷爷，等粥粥长大以后，也要好好照顾太爷爷！”

&esp;&esp;

&esp;&esp;陆老爷子的情况越发不好，医生在病房内进进出出好几回，皆是无奈摇头叹气，最后一次将老爷子推出手术室时，天边已渐渐发白。

&esp;&esp;一天一夜了。

&esp;&esp;医生脱下口罩，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。

&esp;&esp;昨天还精神奕奕的一个人，今天却衰老昏迷，躺在病床上大限将至，等待着死亡的来临。

&esp;&esp;病房内所有人心情沉重，一言不发。

&esp;&esp;房间里设备仪器的声音滴滴作响，病床窗户严丝合缝，窗外乌云密布，压抑得让人透不过起来。

&esp;&esp;陆老爷子醒了。

&esp;&esp;卢伯一直坐在床边守着他，一见人醒了，连忙问道：“老先生，您醒了？有没有哪不舒服？”

&esp;&esp;陆老爷子浑浊的眼珠转了转，望向四周，似乎在确定自己身处的环境。

&esp;&esp;“这是……这是……”

&esp;&esp;脸上罩着呼吸罩，说话困难，支支吾吾半晌，还是卢伯明白他的意思。

&esp;&esp;“医院，这里是医院。”

&esp;&esp;一听医院，陆老爷子急了，连连喘息，上半身往上涌动，似乎是想要坐起来。

&esp;&esp;“怎……怎么来医院了，我不是说……不是说不来的吗？”

&esp;&esp;“老先生，”卢伯含泪劝他，“您就别折腾自己了！身体重要！”

&esp;&esp;陆老爷子折腾了一会，便已经气喘吁吁，他偏头沉默看着床边的心电监测仪上心跳跳跃的曲线图，生与死都在那个屏幕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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