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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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你把若磐怎么了？&rdo;许久，声音从我的喉咙里出来，微弱得沙哑。&ldo;若磐？&rdo;共工似一讶，片刻，冷笑道：&ldo;你死到临头，还在想那个没用的东西？&rdo;说罢，他不屑地哼一声，抬脚朝我踢来。肩背上一阵剧痛，我闷哼着，弓起脊背。&ldo;大王。&rdo;这时，一个声音从殿中传来：&ldo;吉时已至。&rdo;&ldo;出去吧。&rdo;共工答道。突然，我的头发再次被揪起。共工的脸出现在上方，看着我，血红的双眸微微眯起笑意：&ldo;是了，你也是天庭神仙，也该让你看看才对。&rdo;说罢，他将手微微一挥，一个牛首人身的怪物走过来，将我一手扛起，走向殿外。殿外，那个太阳般的光团照耀在天空，却一片灰白，没有蓝天也没有云彩。风呼呼地吹来，不凉也不热，没有清慡之感。喧闹的声音传来，似近似远，好像有许多人在呼喊。片刻，我忽而被抛在地上，坚硬的石板把我的肩膀又磕得一阵疼痛。待抬起头，我这才发现，这宫殿外面竟是断崖。山岩与地面皆是青灰一片，山崖下，平坦开阔，无数人聚集在那里。说是人，其实更该说是潋滟那样半妖半神的怪物，形形色色都有，在山崖下站得密密麻麻，望去黑鸦鸦一片。共工步履缓缓，踱到山崖前。崖下的怪物随即爆发出欢呼一般的声音，回荡在上空，久久不散。未几，一声低低的角鸣传来，喧嚣声渐渐压低。共工突然使出神力。一阵隆隆的轰鸣从地底传来，带着轻微的震动。远处，一片高大的山脉突然崩裂，山顶如车盖一般削开飞起。山腹中，可见白炽的火光从喷薄而出，如火海一般。山崖对面数十丈处，一座岩石高台拔地耸起。山脉中随即喷出一道火光朝这边飞来，一下落在高台顶上，熊熊燃烧，就像一个巨大的火把。我目瞪口呆。拔山神力，乃是上古神仙们所特有。我只看过一次，那是女娲将天庭与悬圃阆风之间的维系打断，让已经陷入沉睡的神界远离。我望着那火，只见气势诡异，似　透着无穷的戾气。再看向共工，他昂首望着前方，神色平静而高傲。&ldo;今日祭祀，乃为飨苍渚先神。&rdo;共工缓缓开口，声音洪亮：&ldo;天庭杀我先辈，如今亦当亦天庭神仙偿命。&rdo;说罢，他将双手抬起：&ldo;苍渚永保！&rdo;崖下传来一片兴奋的高声应和。天空中，一只人首鸾身的大鸟飞来，利爪中抓着人，浑身绑得结结实实，那身上的衣服，竟是天庭中的仙官。&ldo;妖孽！尔等忤逆天庭，必遭天谴！&rdo;我听到那仙官扯着嗓子怒喝。共工面无表情。片刻，怪鸟飞到高台上，松开爪子，仙官一下落入火中。&ldo;轰&rdo;一声，伴着仙官凄厉的惨叫，火苗倏而窜高，爆发出明亮而妖异的红光。怪物们登时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，我望着那边，只觉万般惊恐朝胸口压来。&ldo;苍渚之火，从前燃于地下，光是热力也能将神仙逼疯。&rdo;耳边，共工的声音低低传来。我抬头，他高高地睨着我，唇边笑容得意：&ldo;如今我将它取出，果是精纯，神仙落到里面，连散神都来不及就化作灰烬。&rdo;&ldo;孽畜！&rdo;我使出神力，突然劈向他。共工轻易地将手一挡，力量仿佛打在绵絮上一样。&ldo;不自量力！&rdo;共工冷哼，一把拽起我，扯着我的头发，将我的头对着那边的高台。那边，怪鸟正成列飞过，将擒住的十几名仙官不断投入火中。&ldo;你看看！&rdo;他的声音带着嘲讽，语气欢快得疯狂：&ldo;呵呵！你以为天庭有多了不起？我不过出去一趟，就捉到了这许多仙人。你看他们那样子，无论骂得多凶，将死时都害怕得很呢！&rdo;他凑近我的耳边：&ldo;听说子螭你也勾搭上了，我在那山中留下了踪迹，你说他若看到，会不会追随至此？&rdo;说着吗，他轻笑两声：&ldo;苍渚之火还未吞过神君呢。&rdo;&ldo;孽畜！&rdo;我的愤怒勃然爆发，不顾身上的疼痛，使尽气力地挣扎，朝他又踢又咬。&ldo;和若磐一样没用。&rdo;共工蔑视地把我扔到地上：&ldo;押下。&rdo;&ldo;那是什么？&rdo;&ldo;若磐。&rdo;&ldo;若磐？&rdo;&ldo;昔日先祖败于颛顼，散神时，其神力分正邪劈开两半。正力交与我父辈，邪力镇在不周山下。&rdo;……&ldo;我有名，叫若磐，不叫阿墨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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