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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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一件衣服而已，除了保暖还有其他意义吗？

&esp;&esp;周达非想都没想就直接穿上了，他冻得慌，急着加衣服出门去开最后一次围读。

&esp;&esp;在周达非的概念里，他是导演，绝对不能迟到。

&esp;&esp;今天的围读算是正式开拍前最后一次集体会议，许风焱也来了。

&esp;&esp;许风焱自自然然毫不避讳，一进门就主动跟周达非打招呼。他像上次的二轮面试一样，对他跟周达非很熟这件事完全不遮掩。

&esp;&esp;“你现在挺有范儿啊，”中途休息时，许风焱跟周达非闲聊。他说话坦诚却也意味深长，“感觉上回选演员时，你还有点儿紧绷不自然。”

&esp;&esp;“如今倒是状态松弛气场压人，越来越有导演的样子了。”

&esp;&esp;周达非自己却毫无感觉。他跟裴延不一样，从来就不在乎自己工作时在他人心目中的形象，他只在乎工作本身。

&esp;&esp;“可能是因为上手了吧，”周达非晃了晃咖啡杯。他已经习惯在休息时喝杯咖啡提神，“准备充分，多少有点儿底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也许吧。”许风焱撇了撇嘴，眼神鬼鬼的，片刻后又道，“但你怎么比大学时期还高冷了呢。”

&esp;&esp;“有吗？”周达非有些意外。

&esp;&esp;“真的。”许风焱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，“你那个时候也就是工作起来有点儿凶，但整体给人的感觉还是同龄人。”

&esp;&esp;“”

&esp;&esp;神特么同龄人。

&esp;&esp;周达非懒得跟许风焱争执。

&esp;&esp;“你那会儿会跟我一起在酒吧喝多了之后唱跑调的歌，还会跟赵无眠为了句台词小学生吵架。”

&esp;&esp;“现在话越来越少，表情更是几乎没有。”许风焱叹了口气，战术停顿，“真是越来越像裴导了。”

&esp;&esp;“”周达非怀疑自己听错了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什么什么，”许风焱对周达非的疑惑感到莫名其妙，“我说你跟裴导学得很彻底，连风格都像。”

&esp;&esp;“我，”周达非哐的放下咖啡杯，槽多无口一时瞪着许风焱都不知道该从哪儿反驳，“不是，你，”

&esp;&esp;“你瞪我干嘛啊，”许风焱也不满了起来。他往椅背上一靠，开始居功，“说起来你能有今天还得谢谢我呢。”

&esp;&esp;许风焱思绪遐想，无限感慨道，“我这辈子干的最英明的一件事，就是当年推荐你去参加了有裴导的那个导演培训班。”

&esp;&esp;开机

&esp;&esp;许风焱说得过于真诚，周达非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。

&esp;&esp;因为许风焱的话本身没什么问题，有问题的是周达非和裴延。

&esp;&esp;“你怎么了？”许风焱注意到周达非神态不对。

&esp;&esp;“我”会议室里人不少，休息时间有些嘈杂。

&esp;&esp;周达非忽然觉得有些闷，“我再去倒杯咖啡。”

&esp;&esp;“啊”许风焱愣了愣，“哦。”

&esp;&esp;这个点餐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，周达非端着咖啡紧赶慢赶回到会议室时，已经过了规定的休息时间。

&esp;&esp;“抱歉，”周达非看了眼表，“迟了两分钟。”

&esp;&esp;他坐下后把咖啡杯随手一放，在键盘上敲了两下，继续组织围读，而那咖啡直到结束也没得空喝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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