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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拉着个满理质问：&ldo;你收了多少钱？&rdo;对方要是有一点心虚今天晚上的上下问题就解决了。王科长回答，&ldo;过两天跟我去看看我爹妈。&rdo;这一问一答之间有任何联系吗？小周衙内提问：&ldo;谁爹妈？&rdo;王科长指着自己：&ldo;我爹妈！&rdo;大吃一惊：&ldo;你有爹妈？&rdo;-_-，鉴于对方问得如此理所当然，王衡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了，&ldo;我为什么没有爹妈？&rdo;周天渊同志想不出答案，在地下转磨，&ldo;怎么去？穿什么？带什么？跟他们说什么？……王衡，我问你话呢！怎么办怎么办？你爹妈会不会把我怎么样？&rdo;王科长观察他，觉得周天渊同志不是装傻，他是真傻。&ldo;放心，你怎么样我爹妈都不会怎么样。&rdo;哦，稍稍放心，应该是两个很好说话的老人。忍不住确定一下他的智商：&ldo;小天，你不知道我爹妈的事儿？&rdo;你又没告诉过我！：（&ldo;你爹妈是名人？！&rdo;&ldo;你跟我都是两口子了，你从来没打听过我爹妈是什么人？&rdo;分局十个有九个半知道。小周衙内不满：&ldo;我跟你是两口子，为什么我就一定得知道你爹妈是什么人啊！&rdo;又不是四口子。王衡满眼精光看着他。小周衙内被迫思考：他和王衡是两口子了，那王衡的爹妈也算是他的爹妈，那他应该知道一下自己爹妈是什么人！想明白这一点，跟王科长打听：&ldo;王衡，咱爹妈是什么人？&rdo;王科长回答很简洁：&ldo;死人。&rdo;陵园一角并排挨着两个墓碑，照片上的人不管从那个角度看都没达到自然死亡的年龄。小周衙内围着墓地转了一圈，正正经经地问王衡：&ldo;这就是咱爹妈？&rdo;王科长拍拍他的头，&ldo;你想说什么？&rdo;指着墓碑，&ldo;他们是同年同月同日死的。&rdo;王衡很感慨，&ldo;鸳鸯蝴蝶命。&rdo;算算日子，&ldo;二十年前你才十三吧。&rdo;&ldo;嗯，刚要上初中。&rdo;小周衙内同情王科长，原来他阴暗的性格是因为年少失祜造成的。&ldo;咱爹妈是怎么死的？&rdo;王衡看着父亲的照片：&ldo;他是第一代缉毒警，被人寻仇，把我妈也给连累了。&rdo;周天渊沉默一会儿，很敬仰地问：&ldo;所以你选择当警察为父母报仇？&rdo;王科长翻白眼，以为我是你啊。蹲下给石碑掸掸灰，&ldo;我没的选。烈士子女，国家负责养，免费上警校。&rdo;把带来的花儿和水果供上，&ldo;过来，跟咱爹妈打个招呼。&rdo;周天渊跪下了。王科长微微一怔，&ldo;小天，鞠三个躬就可以了。&rdo;小周衙内摇头：&ldo;不光为你爹妈，还为他们是烈士。&rdo;等他拜完，王科长站起来，把他也拉起来，&ldo;你比我尊重他们，这些年我一直为他们不值。&rdo;看着父母的照片，&ldo;二十多年前警察的待遇根本不能跟现在比，我妈一工人挣的都比我爸多。可那个时候的毒贩不比现在的笨，而且更嚣张，我爸搭上自己的命还把我妈一起牵了进去。一想起来，就不知道自己是该恨毒贩还是该恨我爸是个警察。&rdo;周天渊摇头晃脑，&ldo;做警察值不值我不知道，我就知道自己挺喜欢做警察的，也想做个好警察。&rdo;王科长笑起来：&ldo;我第一次听你说这话的时候，就觉得耳熟，我爸以前也经常这么说。&rdo;o，恋父情节。小周衙内又来精神了：&ldo;你觉得我是一个和你爸一样的好警察？&rdo;王科长用看熊猫的眼神看他：&ldo;小天，公安局里的好警察不多，坏警察也不多，多的是那些不好不坏把警察当一种职业干一份工作领一份工资的人。&rdo;小周衙内不服气：&ldo;神经所里都是好警察！&rdo;我知道的比你早，&ldo;所以他们都待在神经所里。&rdo;周天渊同志不满：&ldo;象那些不好不坏做警察的还不如干别的。&rdo;王衡拉他的手，&ldo;我也是一个不好不坏的警察，我不觉的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，因为没的选择。&rdo;再看一眼墓碑：&ldo;父母也一样，没的选择。&rdo;和王科长相处久了，深知此人说话喜欢拐弯抹角酷爱话里有话经常考验听众的智力，‐‐好吧，他承认自己的智力有问题，‐‐立马问：&ldo;你想说什么？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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