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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上什么课？”顾九命终于开口。

&esp;&esp;元姝已经很久没遇到过像顾九命这么有趣的新人了，冷静自持，没有不安和恐惧，不像是别的，来到就只会无趣地哭。

&esp;&esp;所以乍然听到顾九命说话，她眼底惊喜一闪：“你终于说话了，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。”

&esp;&esp;“你以为鼎炉是干什么的，上课自然是学……怎么承欢身下呀！”她咯咯直笑，只是笑声不堪入耳。

&esp;&esp;“学怎么叫、怎么爬、怎么抬腿和……”她撩起眼皮，眼底的不怀好意更甚，“怎么让主人情不自禁地叫。”

&esp;&esp;她说着，已经爬到顾九命的身边，手如蛇地攀上顾九命的肩膀，在她的耳边吐气如兰。

&esp;&esp;“我跟你就是

&esp;&esp;“我是人，真的。”

&esp;&esp;元姝慌乱地解释，然而话语却无比的苍白。

&esp;&esp;或许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服。

&esp;&esp;最后元姝无力地靠在墙上，蜷缩着身子一声不吭。

&esp;&esp;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？”顾九命问。

&esp;&esp;“从……”元姝极力回想，“第一次发现，大概是三年前，也就是我被带来训练场的第二年。”

&esp;&esp;“来这里之前呢？”

&esp;&esp;“来这里之前我不是这样的！”元姝脱口而出，语毕便是一怔，似乎她也猜到什么。

&esp;&esp;“不……可能。”

&esp;&esp;她迟疑了。

&esp;&esp;“身体变成这样没有感觉？”

&esp;&esp;“没有……如果不是一次意外受伤，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发现。”

&esp;&esp;元姝眼底浮现恐惧，她犹记得第一次见到时的惊恐，那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么多，她也尝试过把里面的虫子掏出来，然而那如同她的血肉，痛如挖心。

&esp;&esp;她没有壮士断腕的毅力，于是心存侥幸地不了了之。

&esp;&esp;她不敢跟任何人说，生怕被当作怪物处理掉。

&esp;&esp;顾九命盘腿坐着，撕下被子的一角布，捧着刀一遍遍地擦拭，刚刚锃亮的刀身上沾了虫子的粘液。

&esp;&esp;“或许不是只有你，而是所有鼎炉都这样。”

&esp;&esp;她说着，指尖处忽然出现一颗丹药，她轻轻用力把丹药碾碎，露出丹药中好几小颗白色半透明的小颗粒，如虫卵。

&esp;&esp;看见这一幕，元姝懵了，秋菊扶着墙狂吐，但是她是鬼，什么都吐不出来，只能干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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