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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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玄道：&ldo;我现在穿的娘子不喜欢吗？&rdo;宝嫃望着他一身粗布衣裳，不管是衫子还是裤子，里衣还是外裳，都是她亲自一根线一根线纺出来，一寸一寸地织出来，又一针一线缝好了的，就说：&ldo;我当然喜欢，不过别人……&rdo;&ldo;管别人说什么？&rdo;凤玄握紧她的手，&ldo;我最喜欢穿娘子亲自给我做的衣裳，娘子忘了吗？你也说过，以后我只穿你做的衣裳啊。&rdo;宝嫃心满意足，却又望他：&ldo;夫君，你当差的话真的不打紧吗？&rdo;其实捕头自有捕头的服饰，可是穿上了关注的人势必要更多，何况凤玄又真正厌恶&ldo;当差&rdo;这回事，就能避一分是一分了。凤玄就笑道：&ldo;当差的话，是人当差，可不是衣裳当差啊。如果有那些只敬罗衣不敬人的，正好儿我就教训教训他们。&rdo;宝嫃见他笑说的轻描淡写，她才也放了心，不再计较此事。两人顺着长街逛了逛，凤玄看着好看又实用的衣裳，果真就撺掇着宝嫃买了一套。宝嫃虽然不想花钱，但也是最听他话的，就也没反对。又买了点零星的吃用之物，凤玄尽数提在手中，他一手握着宝嫃的手，晃在人来人往大街上，看那阳光炽烈，听着人声鼎沸，感觉滋味格外不同。这种真切地活着的感觉，让他打心里生出一种感激上苍的冲动。两人逛累了，就又去那路边摊吃面，凤玄吃了面，说道：&ldo;下回一定带娘子去吃好吃的。&rdo;宝嫃正美滋滋地咽下一口面条，又慢慢地去吃一块肉片，闻言就道：&ldo;可是我觉得面已经很好吃了啊！还有什么好吃的？&rdo;凤玄见她脸儿红扑扑地，带着点汗星，嘴上也油油地，红红地甚是诱人，就说：&ldo;是了……只要是跟娘子在一块儿，什么都是好吃的。&rdo;宝嫃笑得更甜，近来她吃的好许多，大概也因为心情好的缘故，人比之先前丰润了些，却更见水灵好看了。凤玄瞧着她，就又有点心猿意马，目光渐渐地像是要吃人了，赶紧不去打量，扭头看向别处。两人吃了饭，就溜达去了衙门，正好宝嫃如站在门口张望，见他们来了，赶紧迎过来，就挽住了宝嫃的手：&ldo;姐，你可来了，我做好饭就出来了。&rdo;宝嫃急忙问：&ldo;那你吃了没有？&rdo;宝嫃如道：&ldo;当然吃啦，姐你跟姐夫呢？&rdo;宝嫃也说吃过了，宝嫃如就说：&ldo;那我们去溜达溜达……哼，我是一会儿也不想留在这，那个喝露水长大的女人还在县衙呢。&rdo;。宝嫃道：&ldo;你说的是廖小姐啊？&rdo;宝嫃如道：&ldo;可不就是她，好像还要长住……这个女人可真奇怪，说是什么家的小姐，怎么不住自己家里，听说先前还住在杜家，现在又跑来县衙，不知道到底想干什么。&rdo;宝嫃就说：&ldo;你留神些，不要跟她争执，她是大户人家的，跟我们不同，你要记得你答应爹娘的话，万万别惹事，知道吗？&rdo;&ldo;她不来招我，难道我会跑过去跟她吵？&rdo;宝嫃如道，&ldo;放心吧姐，我有数。&rdo;姐妹两你一嘴我一言，说的热闹，凤玄拿着东西悠闲地跟在后头，耳畔听着两人说话，脸上那淡淡笑意始终都没消失过。两人逛了大半天，宝嫃如自己有几个零用钱，就买了几件小玩意儿。宝嫃拿钱给她买了点爱吃糖果留着吃，又给李老爹跟李大娘买了点东西托她捎回去，看时候不早了，三人便才回衙门。衙差牵了马出来，凤玄见宝嫃走累了，便把她抱到马上，抱着她慢慢地走。宝嫃回头，见宝嫃如站在街口上不停挥手，她就也挥手：&ldo;快回去吧！&rdo;宝嫃如一直见两人渐渐地远去了，才依依不舍地也进门去，谁知一进门，就撞见廖涟泽的一个丫头，正要出门似的，见了宝嫃如，就横眉横眼地看。宝嫃如记得宝嫃的叮嘱，就不理她，翻了个白眼迈步进门了。到了晚间，宝嫃如正要做饭，路过院子，却听得厢房里头有人低低地说，似乎是一个丫头的声音，嚷道：&ldo;难道就白吃了这口气不成？若是什么京城里的小姐贵人也就罢了，不过是几个粗野乡人，一身臭气，真叫人受不了。&rdo;另一个说道：&ldo;就是，瞧她们那猖狂样儿，就好像那戏是他们包了似的，尤其是那个胖的，长的一脸凶相，还说什么是县太爷的夫人，啧啧……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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