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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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嫃想得美滋滋地，一边干活一边打算着，不知不觉日影偏西，这屋侧的地也都被翻好了，泥土有些湿润，欢快而新鲜地透着气儿。宝嫃站起身来，因蹲的时间太长了些，只觉得眼前有些发花，晕晕地站了会儿，才缓过劲来。她看时候差不多了，便去烧火做饭，正在灶上白汽袅袅冒出，就听门响：&ldo;娘子，我回来了。&rdo;凤玄手里头拎着两个纸包，放眼一看院子里洗了衣裳，又翻了块地，就皱眉：&ldo;不是让你歇着吗？&rdo;宝嫃填了一把火，起身迎上去：&ldo;我歇够啦，夫君，你干活顺利吗？拿的什么？&rdo;凤玄道：&ldo;都是小事不打紧。&rdo;把手中的纸包一提，&ldo;这是我顺路买的糕点跟熏肉，估摸着你会爱吃。&rdo;宝嫃惊道：&ldo;夫君你没跟我要钱，哪来的钱买？&rdo;凤玄说道：&ldo;跟东家要的，够用，也没多少，你尝尝看喜欢吗，喜欢以后我还买。&rdo;宝嫃把手洗了，去接了过来，糕点甜香，卤肉诱人，宝嫃十分喜悦，就先把糕点放下，把卤肉切了，收拾了饭菜出来。凤玄也洗了手，极快地擦了身子，两人忙活一阵，天色暗了下来，黄昏日暮，外头飞鸟投林，日影微黄。两人对面坐了，凤玄忙了一天，有些饿了，拿了个饼子咬了口，只觉满口香甜。他给宝嫃夹了筷子卤肉：&ldo;娘子吃。&rdo;自己却去吃那一盘青菜。宝嫃赶紧给他夹了卤肉，凤玄道：&ldo;我不爱吃这个，只爱吃娘子做的，这是给娘子买的。&rdo;宝嫃愕然，凤玄看着她呆呆的样儿，道：&ldo;快吃吧，多吃些，不然这么热的天，过夜就坏了。&rdo;宝嫃哪里敢自己吃肉让他吃青菜，好歹让他吃了几块，她倒也努力也吃了一半，只觉得从来都不曾吃过这么多肉，嘴唇都油腻腻地，害她不停地舔来咬去。凤玄把她炒的那盘子小白菜倒是吃了个精光，又吃了一块饼子，才停下，宝嫃求救地看看盘子里剩下的一小半肉，又看凤玄，凤玄笑道：&ldo;别看我，我吃饱了，若真的吃不了就不要了。&rdo;宝嫃没法子，就又用盐腌起来，用盘子盖着放在架上。晚饭后宝嫃洗了碗筷，凤玄坐在院子里，看天边的月亮爬上来，就问道：&ldo;娘子，今天有人来吗？&rdo;宝嫃听他问，蓦地就想到顾风雨说的那句话，略一犹豫，就说：&ldo;夫君，有几个你先前认得的人来找你。&rdo;凤玄道：&ldo;然后呢？&rdo;宝嫃抓抓脸：&ldo;然后就走了。&rdo;&ldo;走了？&rdo;凤玄看向她。宝嫃被他一看，就有点心虚：&ldo;是……是啊……&rdo;凤玄道：&ldo;娘子你过来。&rdo;宝嫃正洗了手，见他招呼，就起身走到他身边，凤玄将她拥入怀中：&ldo;娘子乖，真的就这么简单吗？&rdo;宝嫃嘴唇动了动，实在是不能说谎，就小声说：&ldo;夫君，我跟你说……可是你要答应我别恼……&rdo;凤玄搂着她的纤腰：&ldo;嗯，你说罢。&rdo;宝嫃咽了口唾沫，道：&ldo;我、我看他们……有些坏，不是很喜欢他们，他们还要杀鸡吃！鸡那么小……还能下蛋……我、就想赶他们走，他们不走……&rdo;&ldo;然后呢？&rdo;宝嫃听他的声音还算平静，不像是生气的，就又说：&ldo;有个人很坏，我就抓破了他的脸……他想打我……&rdo;凤玄听到这里，那握在宝嫃腰间的手就紧了紧。宝嫃说到这里，也没法不说下去，就把心一横说：&ldo;幸亏今天早上那个人忽然出现了，他……然很厉害，就那么……那么……就把他们吓跑啦。&rdo;宝嫃回想着，也说不上来顾风雨那是使了什么法术，在她看来，那打斗的动作委实有些太快，她还没反应过来，他已经到了她的身前，下一刻，那好端端的木头就断成四截，真跟做梦似的。凤玄听到这里，眸子里暗光闪烁地，就沉沉说道：&ldo;他们欺负娘子了吗？&rdo;宝嫃小声说道：&ldo;夫君，我不是有心要抓那个人的，是他先欺负我的，还有那个问路的人，他是为了帮我才……&rdo;她说到这里，才想起来，然没有问顾风雨的名字，也不知道他叫什么，宝嫃怔了会儿，就看凤玄，&ldo;我跟你的朋友打架了，夫君你不会生我的气吧？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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