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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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约见地点，足以说明此行会面目的。

&esp;&esp;他们之前在海滨别墅做过什么，两人心知肚明。

&esp;&esp;夜晚八点，月色无垠。

&esp;&esp;岁岁下车，庭院已有人等待。

&esp;&esp;资临白衣白裤，斯文优雅，一步步朝岁岁而去，气定神闲。

&esp;&esp;他到跟前，向她伸出手，仿佛只是闲时散步。岁岁将手搭上去，他一提，她小跳两步，越上台阶，同他并行。

&esp;&esp;“吃晚饭了吗？”他侧头问她。

&esp;&esp;岁岁点头：“吃过了，你呢？”

&esp;&esp;“还没吃。”

&esp;&esp;“那你先用餐，我在旁边等。”

&esp;&esp;融融月光下，少女面庞皎洁，眼下两团淡淡的腮红，可爱又纯真。资临强行忍住咽唾沫的生理反射，他凝望她，轻声说：“我肚子不饿。”

&esp;&esp;心饿而已。好在她能充饥。

&esp;&esp;岁岁不再劝餐。

&esp;&esp;从庭院走到偏厅玻璃门，窥得屋内灯光大亮，像是庆祝喜庆事，轰轰烈烈满屋子的灯没落下一盏。

&esp;&esp;他们又走几步，他请她在花园摇椅坐下。

&esp;&esp;他站着，她坐着，两人只隔半码鞋的距离。

&esp;&esp;岁岁微微一侧头，靠过去。

&esp;&esp;他身上有清香的柠檬皂味。像是在太阳下打滚后，沾了满地青草与春风。少了从前的冷冽与寒刃，多了一抹温暖的朝气。

&esp;&esp;岁岁闭上眼，轻唤：“资先生。”

&esp;&esp;后面的话。

&esp;&esp;难于启齿。

&esp;&esp;资临心都快跳出来。

&esp;&esp;他低眉睨一眼，她正温顺靠在他身边，额头光洁，中分的长发乌黑油亮。

&esp;&esp;身体里仿佛有东西在往外撞，试图奔往应许之地。

&esp;&esp;是他的灵魂。

&esp;&esp;混浊肮脏，丑陋不堪。

&esp;&esp;叫嚣着融入她的身体，她的脑海，她的记忆。

&esp;&esp;屏息半分钟，资临伸手抚上岁岁的后脑勺，语气轻松平常：“是家里的事吗？不用担心。”

&esp;&esp;岁岁怔住。

&esp;&esp;连过程都省略，一步到位，甚至不用她张嘴诉说。

&esp;&esp;“我……”岁岁仰起脸，资临微微弯下腰。

&esp;&esp;他温柔含笑，三个字表明心意：“你放心。”

&esp;&esp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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