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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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“不用。”苏默言一把按住了刚刚掏出手机孙桂芝的手，“我们就在房间坐一会儿，等他回来。”

&esp;&esp;孙桂芝让他俩坐在沙发上，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，说道：“反正也快了，两点半左右就能回来。你们先坐，我去倒水。”说着，一阵小碎步出了卧室，进了厨房。

&esp;&esp;古月瞪着苏默言，压低声音故意问：“苏队长，你刚才的那个问题，你确定是认真的吗？”

&esp;&esp;洁癖

&esp;&esp;“哼，你懂个屁。”苏默冷哼着，努了努嘴，孙桂芝掀开门帘走进来，手里拿着两个茶杯。

&esp;&esp;古月接过孙桂芝手里的茶杯，坐在沙发上，环顾着房间里的摆设。

&esp;&esp;“孙大姐，王贵才和你家陈茂走的很近，你和我们讲讲王贵才吧。”苏默言开口问着，希望可以得到一些不同于别人的说法。

&esp;&esp;“他？”孙桂芝撇撇嘴，端着茶壶给他俩倒水，“那个不学无术、不可救药、不思进取的人有什么好说的？都怪我家老陈老实，觉得他俩是一起玩到大的发小，所以才被他牵着鼻子走。去麻将馆赌钱，就是王贵才教的！不然，我家老陈根本不可能沾那东西！”

&esp;&esp;苏默言敲了敲桌子，示意让古月把孙桂芝说的话记录下来，继续问，“既然他在你眼中这么不堪，你为什么不劝你丈夫疏远他？”

&esp;&esp;“唉……”孙桂芝叹了一口气，“还不是因为我觉得他媳妇可怜嘛，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和那种没人性的人来往？再说，我家老陈重感情，总觉得王贵才虽然这人不咋样，对他还是不错的，所以关系也就算过得去罢了。”

&esp;&esp;没想到，在孙桂芝的眼中，实际上陈茂和王贵才的感情并没有那么好，甚至只是“过得去”的关系？又或者，有些事情连孙桂芝都不知道，需要陈茂自己来解释？

&esp;&esp;古月放下笔，又环视了一圈房间，发问道：“看你家条件也是很一般，为什么不住在自己的房子，偏偏要出来租房子住？”古月用“一般”来形容已经很客气了，实际上他家就是一贫如洗家徒四壁，还不如王贵才的家看上去像个样。

&esp;&esp;孙桂芝坐在了他俩的对面，手脚很紧张，直挺挺的背足以表示她对这件事的重视。她眼睛转了两下，开口说道：“也没什么。老房子是我公婆留下来的，前两年他们相继离世，陈茂睹物思人，我就提议把房子租出去，才搬来这里的。”

&esp;&esp;她说话的时候，双手不断摩擦着粗布裤子，眼睛也不敢抬起来看苏默言，面部肌肉紧张得略微有些抽搐。这么紧张的表现，不得不让苏默言开始怀疑，她究竟是在紧张什么？

&esp;&esp;就孙桂芝给出的证词来看，倒是很符合她描述的陈茂，重感情易激动，所以才不愿住在老房子看父母过去的东西吧，只是她抽搐的脸又说明了什么？苏默言还没想清楚，不过他确定一点，凶手不会是孙桂芝。

&esp;&esp;“你们喝水，我先把刚才没晾完的衣服晾上。”说着，孙桂芝起身离开房间。

&esp;&esp;等她出去后，苏默言问：“刚才她说的话，你怎么看？”

&esp;&esp;“唔……”古月把笔叼在嘴角，若有所思，“我觉得吧，表面看她说的都是实话，没有什么问题。不过呢，我觉得她和陈茂的夫妻感情并没有咱们看的这么好，这仅仅是我的猜测，没有什么依据哈！”

&esp;&esp;“直觉？女人的陈茂

&esp;&esp;“陈茂下班的时间很早啊，他做什么工作？”苏默言放下手中的茶杯，也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挂钟，在房间里随意转着问道。

&esp;&esp;“陈茂刚刚换了工作不久，在纺织厂上班，三班轮倒。”孙桂芝用力地擦拭着柜子上的水渍，“年纪大了，想要找合适的工作也没有那么容易，就这么将就着干吧！”话里话外，都透着孙桂芝对生活的无奈。

&esp;&esp;话音刚落，苏默言听到一阵脚步声从走廊传来，然后略带磁性的男声从外面传进来，喊着：“桂芝，做饭了吗，我饿了。”随着声音传来，一个男人掀开了门帘站在门口。

&esp;&esp;他穿着一件灰色外套，外套扣子系了两个，露出里面洁白的衬衫，身形略显消瘦，面色憔悴，一米七五左右个头，带着眼镜看上去很斯文，给苏默言，请假这点他应当不会说谎。

&esp;&esp;“你几点从单位离开，几点到家？”苏默言又点燃一支烟问。

&esp;&esp;“桂芝给我打电话差不多是十一点的时候，”陈茂回忆了半天没想起来，掏出手机翻了通话记录，送到苏默言面前，“撂了电话，我放下手头工作就去找车间主任了，刚巧他去厕所了，我在办公室等了好半天耽误了些时间。请了假，换了衣服从单位出来，怎么也要十二点了吧！这个你可以去问什么门口的保安，他会给我作证。”

&esp;&esp;“几点到家？”

&esp;&esp;“到家……”陈茂努力回想着前天的事情，“好像是凌晨一点吧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不对不对，”孙桂芝把手放在陈茂的肩膀，反驳着，“你回来都凌晨一点多了，我疼得要命，一直盯着表。回来后你忘了，你和我说让司机在门口等，想要送我去医院检查的，结果那司机特别不是东西，把你气的心都快蹦出来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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