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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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这么多年，他可能只在他们结婚的那一天夸过一次她长得漂亮，平时都对她贬低地不行，但其实凌小小并不丑的。

&esp;&esp;他只是嘴贱，喜欢看她被自己欺负地眼泪汪汪的样子才有意气她。

&esp;&esp;今天简乔南问简伯年，到底怎么样算是爱一个人，简伯年是这样回答的。

&esp;&esp;“其实男人的思想有时候很简单，真的，尤其是恋爱中的男人。这么说吧，一个男人想和一个女人上床，不一定是因为爱她，可是如果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，肯定会想跟她上床……”一向严肃的简伯年给了简乔南一个类似调侃的笑，“不要太相信柏拉图这种形式的爱情，也不要太相信柳下惠的存在……肉欲是人类最基本的一种需求，尤其是对男人……你只要想想，在她们两个中间，你更想和谁上床就行了。”

&esp;&esp;简乔南当时几乎是脱口而出，“我只和小小上过床。”

&esp;&esp;在那么严肃的氛围里，一向不苟言笑的简伯年竟然笑出声来。

&esp;&esp;“乔南，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儿子？”

&esp;&esp;可是即使这样，简乔南也不敢说自己已经是醍醐灌顶。

&esp;&esp;他已经错过一次了，不能再错

&esp;&esp;凌小小呆掉了，像个小傻瓜一样。

&esp;&esp;简乔南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，只是一遍遍摸她的头发，“我看到那些相片了……对不起……其实我不值得你喜欢。”

&esp;&esp;凌小小开始是呆，然后就是那种被人发现了秘密的尴尬和害羞，再然后，她忽然流下泪来。

&esp;&esp;她身上有伤口，不方便坐起来，简乔南只能将脸贴到她的脸上，一遍遍地向她说“对不起”。凌小小的眼泪沾到他的脸上，烫得他心口疼。

&esp;&esp;“小小，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&esp;&esp;他一遍遍地道着歉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忽然伸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。

&esp;&esp;“简……简……简哥……”

&esp;&esp;简乔南的脸贴在她的脸上，眼泪溶到她的眼泪中，他有点舍不得这种拥抱的感觉，可是却想到阿姨的话－－她哭得够多了。

&esp;&esp;“吵醒孩子了。”他小声地说，“不要哭了，好不好？”

&esp;&esp;那个傻丫头立即紧紧闭上了嘴巴，一抽一抽地哽咽着。

&esp;&esp;真是傻啊，竟然一点都不恨他？

&esp;&esp;这是他一直盼着的，可是凌小小真不恨他，他并不觉得开心，只是更难过。

&esp;&esp;“你为什么不恨我啊？”两个人的脸贴在一起，那种软软地触感让他想去吻她，可是不行，至少在他认清自己的心意之前一定不行。“你至少也该不理我才是啊，小小？”

&esp;&esp;小声哭着的人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说了好些话，简乔南仔细地分辩了一下才大概猜出她说的是“婚前协议是这样的”。

&esp;&esp;婚是他要结的，凌小小就配合他；他想要离婚了，凌小小就算不舍得，也愿意为了婚前的那些承诺而答应他。

&esp;&esp;可是，他在那段时间承诺过她的东西，又有哪一件是兑现了的呢？

&esp;&esp;简乔南又心酸又高兴，原来他以为的那些仇恨啊，不满啊竟然只是他杞人忧天，小小还是他记忆里那个被人欺负只知道掉眼泪，从来不跟他记仇的凌小小。

&esp;&esp;就像他扎伤了她的手，她也不会生他的气一样。

&esp;&esp;他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样的好事，才能碰到凌小小这样的人？

&esp;&esp;两人脸贴着脸，简乔南由着她小声抽噎一会儿，等她情绪稍微稳一点，这才在她快哭成小花猫的脸上抹了几下。

&esp;&esp;“小小，我遇到一些事，暂时自己也想不清……假如你真的想离婚的话，我明天就在那份协议书上签字……”他忽然觉得后面的话如果说出来，脸皮好像也太厚了一点，可是假如小小其实不想呢，他总得为两个人可能会有的幸福考虑一下。

&esp;&esp;“你告诉我实话，你想不想离婚？”

&esp;&esp;凌小小红肿着眼皮一抽一抽的，本来还略显苍白的脸一点点变红了。

&esp;&esp;“是你想。”她别开了视线，躲着他的，声音小的几乎快听不到了。

&esp;&esp;简乔南却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一句话。

&esp;&esp;“小小，假如你愿意的话……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……我想想清楚……不用很多的……一点就好。”他这么语无伦次，让凌小小根本弄不清他在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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