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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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琬宜当时不懂他有什么意图，当下便就摇头，面色冷下来。她脾性温顺，但不傻，察觉得到沈青城笑容背后的不善。况且他与她有婚约，听这样的话，自觉受到侮辱。

&esp;&esp;再者，她不为妾，宁做穷人妻，不为富人妾。

&esp;&esp;沈青城不悦，敛了眉，又道，“若我用你的命换，你愿不愿？”

&esp;&esp;那时局势早已紧张，家中气氛压抑，主母以泪洗面。琬宜烦闷，实在摸不透他的所想，也无心与他再谈，只当他酒醉后胡言乱语。敷衍几句后，她头一次发了脾气，甩袖离去，二人不欢而散。

&esp;&esp;可混混

&esp;&esp;这几天，谢安回来的一日比一日要晚。杨氏睡的早，等不到谢安回来的时候，琬宜便就熬着给他留门。

&esp;&esp;她靠在炕上，门开着一条小缝儿留意外面的动静。肩上披件薄棉袄，腿上盖着前几天和杨氏一起新做的棉被，上面是大朵大朵的牡丹花，富贵喜庆。

&esp;&esp;阿黄迷迷糊糊睡她腿上，被一下一下抚着背，惬意的不得了。

&esp;&esp;不知过了多久，外面终于传来吱呀一声。琬宜打一个激灵，赶紧下地，端着盏蜡烛去接他。阿黄跟着蹦下来，贴着她小腿边上，慢慢磨蹭。

&esp;&esp;“怎么还不睡？”谢安瞧见她，用脚带上门，拧着眉回身上锁，“说了多少次，不要等我。”

&esp;&esp;“锁了门你进不来。”琬宜把烛火凑他手边，单手拢着衣襟。等他弄好，又随着他一起回屋子，将架上烛台点亮，“总不能次次都翻墙，衣裳都弄脏了。”

&esp;&esp;屋里烧了炕，并没多冷，谢安把外衣扯下来，抖了抖挂架子上，歪头看她，“感情你等我，就是怕衣裳脏？”

&esp;&esp;琬宜哼一声，懒得接他的茬，半捂着唇打个哈欠，“别说了，快去洗脚睡了。我今天可困。”

&esp;&esp;谢安坐炕边上，脱下靴子敲打敲打，掀了眼皮瞧她一眼，“你睡去，甭管我。”

&esp;&esp;琬宜不动，“我现在走了，你肯定不洗脚。”她说，“不洗脚就睡，被子脏的快，你别给我添乱子。”

&esp;&esp;谢安被气笑，盘腿坐上去，故意拿手拍拍枕头，“我就不洗，你拿我怎的。”

&esp;&esp;琬宜蹙眉，往前走两步，“衣裳被褥不是你洗，你可不心疼。”谢安挑挑眉，不说话。

&esp;&esp;阿黄撅着屁股趴在一边，看着他俩你一言我一语因为这件事僵持。

&esp;&esp;琬宜搓搓手臂，催他，“你快点，被子新的呢，洗好了我该睡了。”

&esp;&esp;谢安不乐意，把袜子也脱了扔在一边，耍无赖，“我不洗，还要烧水，死麻烦。”

&esp;&esp;琬宜说，“灶里还温着水，现在柴火应该还没灭，不麻烦。”

&esp;&esp;谢安舔一下唇，又说，“洗好了又要倒，外面天寒地冻，我不弄。”

&esp;&esp;琬宜竖了眼睛瞪他，“不用你倒。你洗好了放一边，明早我倒还成不成。”

&esp;&esp;阿黄换了个姿势，脑袋屁股挨在一起。谢安也换了个姿势，直接躺下去，小腿悬在炕沿儿上，他腿长，晃晃悠悠脚趾挨着地。他也瞪眼睛，“老子就不去。”

&esp;&esp;琬宜被他气的牙痒痒，拿起旁边茶杯往桌上墩了一下，“那我去打水。”

&esp;&esp;她说完就走，门被大力拉开，冷风灌进来，琬宜打了个哆嗦，谢安脱得只剩一层单衣，也不好受。他扯了被子盖住腰，手枕在脑后望着房梁发呆。阿黄跳上炕，屁股坐在他脸颊边上。

&esp;&esp;琬宜心里不高兴，故意没关门，谢安等了半天，冷风还是一股股吹进来。他揉揉头发，一打挺坐起来，扯一件外套披在肩上，嘟囔一句，“死丫头片子。”

&esp;&esp;厨房的灯并没亮，谢安站门口待了一会，没听见什么响动。他“啧”一声，拍拍门，“琬宜？”

&esp;&esp;没人应。他抿抿唇，又叫几声，“琬宜？阿琬？小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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