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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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商会成立之初，那时西化正是开始，已经有女人出来工作。

&esp;&esp;也是个出来养家糊口的女人，才学相貌皆是上等，后来被传了流言，不仅在商会，在外头也被人指指点点，就这样挺了一年。

&esp;&esp;有日下班回得晚了，被人拖进屋子里强奸了，而后不堪羞辱跳了楼。

&esp;&esp;也不知道怎么爬上了屋顶，纵身一跳，跌在了地上，位置就在等候室的前方，血流得漫进了屋里，后来据说还闹了鬼。

&esp;&esp;那犯人被逮住时还满口秽语，说什么本来就是荡妇，还偏偏做出如此烈性，当了婊子还立牌坊，难听得令人发指。

&esp;&esp;那犯人只是商会里时常搬运的短工，见这些人高高在上，见那女人漂亮而典雅，又是听多那些流言，只以为这真是能碰的人，就下了手。

&esp;&esp;闹了鬼是据说，但是死了不少人是真的。

&esp;&esp;那女人的丈夫是个病秧子，做不了什么工，也挣钱不了，家产都拿来吃药了，所以她才出来挣钱。

&esp;&esp;她丈夫拿了一把刀，杀了犯人，也在商会杀了人，据说是死了七八个。

&esp;&esp;这事曾经禁言，但越是禁越是有人说，特别是还有这样的规定，便不少人来了解。

&esp;&esp;十一月的天真的太冷了，众人哆哆嗦嗦的回着岗位，等候室的窗户被寒风猛的一吹，忽地“哐当”一阵大响，冷意更甚，寒风更猛，心里徒然一惊。

&esp;&esp;背背脊凉飕飕地，仿佛有什么在盯着他们。

&esp;&esp;员工们赶紧加快脚步，远离了等候室。

&esp;&esp;方金河慢悠悠地盯住郑望先：“郑副会，现在该轮到你来说了，说说吧，是什么时候和喻会计串通一气来害人的，官府的人正在这里呢，账本也在你手里，可不要告诉我那账本是长了脚跑到你手上的，说吧，官府都说坦白从宽，您可别说谎。”

&esp;&esp;命悬一线

&esp;&esp;郑望先一时间下不了台，官府来了三个巡警，其中一个是队长，剩下的人都盯着他。

&esp;&esp;郑望先额头冒着冷汗，差点打了哆嗦，他其实没什么能耐，也担当不了大局，能做的副会长是靠了父亲，他父亲是上上任的会长，在商会里有些人脉，他也有些运气，此前就是无能了些，没有犯什么大错，磕磕碰碰当了副会长。

&esp;&esp;他的无能是方金河来的之后对比出来的，如果是此前那个，他偶尔还能凸显一下“小聪明”，偶尔能压一下，可方金河不一样，他的做事利落干净有条有理，实在是令人无话可说，而且他有自己的想法，没有人能成揣测到他在想什么，这让郑望先感觉到了危险。

&esp;&esp;民间唱了这样久的禁烟，连官府禁不了，可他偏偏就禁了，而且手段强硬，效率极高，连桂西的一个司令都在这上面翻了船，据说是家破人亡。

&esp;&esp;他这样厉害，万一哪天针对他了呢？

&esp;&esp;他风头这样高，整个商会都没人在意他这个副会长，连他自己也愈发觉得自己无能，更何况是别人？

&esp;&esp;自从方金河来了，他越来越焦虑。

&esp;&esp;一开始他觉得这位会长应该没有他懂得多，听说他此前也只是个商人，商人管的是钱，少有能管商会的。

&esp;&esp;然而并不是，他懂得实在太多了，有时候他做的事甚至颠覆他所学的、所见的，可他偏偏就做到了。

&esp;&esp;他不仅焦虑，而且怀疑自己。就是从方金河来了之后，他变得越来越平庸，这个人就像在针对他、打击他，直到他越来越消沉！

&esp;&esp;没错，一定是这个目的！

&esp;&esp;然而此时此刻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，他那些狭隘的事实无法宣之于口，半分流露都能让他受到唾骂。

&esp;&esp;“我……我……”他吞吞吐吐憋红了脸，却一个字也想不起来，他转头望了望关玉儿。

&esp;&esp;在这样美丽的异性面前承认错误，简直毫无脸面。

&esp;&esp;他可以指责她、强硬的辱骂，却偏偏不能服软。

&esp;&esp;然而方金河却不只是为了让他服软、认错，方金河冷笑道：“郑副会偷窥我们两口子是道德、品行问题，可是这账本却是大事！一万银元啊，郑副会，我不知道你和喻会计有什么密谋，做了脏事，还要将脏水泼到我头上？”

&esp;&esp;“你胡说！”郑望先满脸通红，“什么脏事，我只是发现了这个错误，有些疑虑而已！”

&esp;&esp;“你又不管账，你怎么发现了？发现就发现吧，可偏偏要冤枉人？”方金河将账本拿过来，他冷冷道，“账本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拿的，不是说您没资格，而是没理由，除非喻会计故意给你看的，可蒋主席和杨监察才是共同协理管会计室的，喻会计怎么会找上你？郑副会，你和喻会计很熟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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