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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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岩收回目光，握着手中的笔，似是发现了什么疑点，沉声问：&ldo;你是说你只在圣地西餐厅逗留超过一个小时，除此之外，一直在车上。&rdo;&ldo;我和朋友都在那家餐厅吃饭，其它时间在路上，难道我们用走的？&rdo;言下之意，除了那一个小时以外，两个人全在车上，不可能有人做手脚。&ldo;大励，你立即派人到圣地餐厅的地下停车场去。&rdo;偏头问安以若，&ldo;几号车位？&rdo;&ldo;正门入口处第三个，具体几号我不知道。&rdo;被称为大励的年轻警员出去后，牧岩略微思索又询问了几个问题，做好完整的记录，确定她没有漏下什么，才将她带出了办公室。&ldo;以若？&rdo;席硕良见她出来，迎上去欲搂她肩膀，被她轻巧避开。漆黑的眼底闪过无奈，席硕良并没有勉强，只是不容拒绝地牵过她的手，目光投向牧岩，冷冷问道：&ldo;我们可以走了吗？&rdo;&ldo;席先生随时可以离开。&rdo;牧岩淡然与他对望一眼，瞥到他脸上隐忍的怒意，嘴角几不可察牵起一抹浅淡的笑，对安以若说：&ldo;安小姐，这段时间你不能离开a城，如果有需要，我们会随时请你回来协助调查。&rdo;深知事情的严重性，安以若点头应下，等席硕良与警察交涉完，才与米鱼一同离去。离开缉毒大队，安以若用力挣了两下没挣脱他的手，反被席硕良握得更紧，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成为焦点，她妥胁，认命般上了他的车。一路上，他的手机不停地响，原来打算和他说话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，她坐在副驾驶座上，闭上了眼晴。&ldo;你够忙的，席硕良。&rdo;在席硕良闪烁其词地接完第三个电话，米鱼终于忍不住开口，&ldo;国家总理也就如此吧，不知道你的工资单是不是也够漂亮。&rdo;语气不经意带着丝讽刺。&ldo;公司在筹备下季的时装发布会，很多事情需要处理。&rdo;席硕良偏头看了眼安以若，斟酌着解释，&ldo;我昨晚出来的急，也没交代一声，所以……&rdo;所以到了公寓楼下，安以若并没有让他上去坐，语气中透着刻意的淡漠与疏离&ldo;麻烦你了，谢谢你送我们回来。&rdo;说完，不等他说话，径自解开安全带下车。膝盖不小心碰到车门，安以若立步不稳险些摔倒，席硕良打开车门冲过去欲扶她，她却避开他的碰触，伸手拉过米鱼撑住自己。米鱼的霎时冷下脸来，偏头看着安以若惨白的侧脸，又见席硕良的脸色沉得不像话，扶着她说道：&ldo;你先回去吧，这边有我，有事给你打电话。&rdo;席硕良看着两人出了停车场并没有马上离开，而是买了吃的送上去，米鱼说安以若在房间休息，他略显迟疑，终还是推门进去。安以若眼晴轻轻闭着，呼吸均匀，似是睡着了。席硕良默然坐在c黄边，深蓝色的眼底满是酸涩，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拂开她额际的碎发，沉沉叹了口气，轻声说：&ldo;对不起，以若！&rdo;听到关门的声音，安以若睁开眼，拥着被子坐起来，目光茫然地望向窗外，心中五味俱翻。象征性敲了敲门，不等她说话米鱼已走了进来，安以若问：&ldo;他走了？&rdo;&ldo;就知道你装睡。这到底是惩罚他还是折磨你自己啊？&rdo;米鱼将粥递到她手里，戳她脑门，&ldo;没见过你这种缺心眼的，他哪里值得你这么死心塌地？&rdo;&ldo;同样的话也不知道你说过多少遍了，烦不烦。&rdo;安以若叹气，用瓷勺无意识地搅着碗里的粥，胃口全无，沉默了良久，她悠悠地说：&ldo;感情不像自来水，能够收放自如。你以为说放手就能忘了吗？&rdo;有些伤心失望是说不出口的痛楚，有些恋人之间似是那种远不能又近不得的距离，如同她，如同他们。爱，这个课题，安以若显然没有修到满分，她管不住自己的心，更把握不了席硕良的心。&ldo;女人真是可悲，好像生来就是为了男人而活。&rdo;米鱼感慨，说得好像自己根本不是女人。见安以若怔怔出神，她恶声恶气地说：&ldo;赶紧吃。天天熬夜，瘦得皮包骨了。要是比赛的时候昏倒了，我就穿着高跟鞋踩你两脚。&rdo;安以若呸了一声，盛了勺粥送进嘴里，&ldo;他说什么了吗？&rdo;&ldo;他能和我说什么，无非就是好好照顾你，看着你让你多休息，饿了吃饭，渴了喝水，困了睡觉。&rdo;米鱼摊手，眸底急速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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