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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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105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你若非得吃这口饭，不如回你的苏府吃。

&esp;&esp;这位管事竟是苏明鞍的眼线。江晏迟眉头一挑看戏，只在心底疑惑这么多年他都没发现，怎么忽然又知道了。

&esp;&esp;楚歇冷淡地一句教那管事如临大敌，又叩又拜：大人可是真是冤枉我了

&esp;&esp;我冤枉的人还少？楚歇嘴角的笑一点点敛起，要么你人出去，要么，做了鬼，抬出去。

&esp;&esp;这熟悉的语气，旁人听着不寒而栗。

&esp;&esp;可入了江晏迟的耳，只忍俊不禁，

&esp;&esp;他跟着他身后跨过高高的门槛便是闹市。

&esp;&esp;灯火通明，人来人往。

&esp;&esp;没走几步，果真下起雪来。

&esp;&esp;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。

&esp;&esp;那细雪落在灯笼上融成点点晶莹的水珠，落在石板路上消失不见，落在楚歇低垂的发梢，和如扇的睫羽上。

&esp;&esp;江晏迟的脸色却有些白了。

&esp;&esp;他不喜欢下雪天。

&esp;&esp;怎么了。

&esp;&esp;听见询问，他才发觉自己将楚歇的手攥得很紧。

&esp;&esp;江晏迟此刻才在心尖一阵阵的刺痛里深切地意识到，自己真的重生了。

&esp;&esp;这不是他前世神思恍惚的深醉里做的梦。

&esp;&esp;抬起头，眼圈却一点点发红，余光看到楚歇的目光，他却不敢回望。

&esp;&esp;一切真的重来了。

&esp;&esp;上天，竟如此怜悯于他。在他殷切地乞求过无数次后，竟让他重回年少，再一次见到了他年少时心动意动，曾用尽一切力气去抓住的心上人。

&esp;&esp;前世的一幕一幕都在他眼前迂回闪现，江晏迟张了张口，有很多话想对他说。

&esp;&esp;他想说，前世是你将皇位捧到我的手里，却是我一点点剥削掉你最后自保的权柄。

&esp;&esp;他想说，你会死于五年后，我继任为帝的小年夜前。

&esp;&esp;他想说，我很喜欢你。但我已经用了一生去证明，我们在一起，只会是相互折磨。

&esp;&esp;他曾自负地认为，这世上如果只有一个人能得到他的心，那一定是自己。

&esp;&esp;可最后，却换来一个两相消磨，不得善终的结局。

&esp;&esp;他记得楚歇病逝那夜里的雪下的很大，那日晨起，阳光明媚。

&esp;&esp;后来他守着他的尸首，整整三天没有出过承鸾殿。

&esp;&esp;那时候他想。

&esp;&esp;如果这一生，他从没遇到楚歇。

&esp;&esp;如果他从没想要抓住他，是不是，他就不会死了。

&esp;&esp;此刻看到他投来温润目光后，江晏迟眼角的潮湿愈发重了，忽然默默地松开了手。

&esp;&esp;楚歇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。

&esp;&esp;如果他也知道前世那诸多恩怨，一定会彻底远离自己，再也不想和自己有任何瓜葛吧。

&esp;&esp;楚歇低头看着忽然撒开的空空手心，疑惑地看着江晏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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