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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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一群小孩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商量起来。

&esp;&esp;谢清豫忽然想逗逗他们，偏头去问在旁边不说话的陆至言：“你会编这个吗？”

&esp;&esp;陆至言看一看她，点了一下头。

&esp;&esp;谢清豫眼里闪过惊喜，又埋怨：“你该早告诉我的，我们就不用折腾这么久了！”

&esp;&esp;她说，我们。

&esp;&esp;陆至言低咳一声：“抱歉。”

&esp;&esp;到头来谢清豫也没有要那些小孩子教，不过把自己那包姜糖拿给了他们。一帮人拿到糖便高高兴兴、呜呜啦啦跑远了，反而给他们留一个清净。

&esp;&esp;谢清豫记得在附近看到有几株芭蕉树，巴巴的过去摘回芭蕉叶，和陆至言一起坐在紫荆树下，让他教她编蚂蚱。陆至言不说话，拿过叶片，便动起手来。

&esp;&esp;翠绿的芭蕉叶在陆至言修长的手指间飞舞，其实如果有棕榈叶会更好用，只是条件有限，不能苛求。尽管如此，片刻之后，陆至言手心多出一只草编蚂蚱来了。

&esp;&esp;谢清豫仔细看一看，觉得比之前那个小孩子手里面的还要活灵活现。她手指揪住草蚂蚱的长须拿起来又瞧一瞧，好奇：“你怎么连这个也会？”

&esp;&esp;陆至言默了默，说：“小时候我娘教我的。”

&esp;&esp;谢清豫笑：“你娘好厉害啊。”

&esp;&esp;陆至言垂着眼，又摆弄起来芭蕉叶。谢清豫知道他不想聊，也转移话题，“哎……你方才编得太快了，我都没看清楚，你再来一遍吧，慢一点儿，我得好好学。”

&esp;&esp;于是，在谢清豫的要求之下，陆至言开始编走不通

&esp;&esp;春絮几个人出现的时候，谢清豫手里已经拎着一串草蚂蚱了。她和陆至言坐在紫荆树下，见他们走过来，陆至言便站起身，她也跟着站起来。

&esp;&esp;等到一行人走近，谢清豫发现春絮眼睛是红肿的，夏果正在不停和她说着什么，而跟在她们身后的刘叔和周辛，脸上隐隐残留愤怒之色。显然他们遇到事情了。

&esp;&esp;谢清豫仔细看看春絮问：“怎么哭成这个样子？”

&esp;&esp;春絮当下又哽咽，低头一串泪落下来，没法开口，夏果干脆替她回话。

&esp;&esp;没多久，谢清豫便将春絮回家后的事情了解个一五一十。起初春絮的父母看到她拿那样多东西回家里来，多少也惊喜，倒让人进屋喝茶，看起来态度还不太坏。

&esp;&esp;他们坐下方才不过一刻钟时间，话题先拐到春絮在王府能得多少月钱上面，知她每月银钱都不少，免不了又伸手要钱。见她不肯给银子，嘴脸一下子变了，夏果气不过理论几句，反倒惹得对方破口大骂。

&esp;&esp;谢清豫挑一挑眉，看向春絮道：“我该跟去给你撑腰的。”

&esp;&esp;夏果叹气：“不瞒小姐说，您要是跟去，恐怕春絮姐姐往后都要躲着您走了。”

&esp;&esp;谢清豫多少奇怪：“这是怎么说？”

&esp;&esp;“那位大婶……”夏果刚开口便顿一顿，“春絮姐姐的娘。”

&esp;&esp;“她给春絮姐姐出招儿，言必称她乃郡主的贴身丫鬟，日后郡主出嫁，便轮到她的好日子。要她千万别傻乎乎，须得把握机会，努力挣个姨娘当当。”

&esp;&esp;夏果抿唇回想，又说，“她还告诫春絮姐姐，像我这样和她同为郡主贴身丫鬟，不该走得太近，不该把我当个好人，免得日后被捅刀子，撇下她去做了姨娘。”

&esp;&esp;“还有……”夏果回头朝周辛看过去了一眼，又气又好笑，“还说，像周辛这样的下人，没有半点前途，哪怕是小姐做主也须得宁死不嫁，不可屈服。”

&esp;&esp;春絮重新听一遍这些话，羞得一张脸都通红。

&esp;&esp;她抬手捂住脸，啜泣道：“我实在没有脸好见小姐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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