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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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蒋序并不意外的样子，对他笑了一下，回答：“算了。”

&esp;&esp;等进到了蒋序的单元楼下，外面的雨依旧很大。池钺车上没有放伞，他看了一眼天气，皱起眉问：“要不要等一等？”

&esp;&esp;蒋序摇摇头：“两步路的事。”

&esp;&esp;他打开车门下车，又把门重重关上，冒雨跑进了楼道。

&esp;&esp;池钺看着他的背景消失在雨幕里，并没有急着离开。他关了车灯，熄了火，一个人坐在车里，陷入黑暗之中。

&esp;&esp;他抬头去看蒋序住的那栋楼，层高并不高，此刻全都黑着灯，在雨中静静矗立。

&esp;&esp;他等了一会儿，依旧没有一间房间亮灯。

&esp;&esp;池钺怔住，眉头微微皱起。手机在此刻震动起来，蒋序的头像闪烁在屏幕，成为唯一的光源。

&esp;&esp;池钺接起电话，那头蒋序问：“怎么还不走？”

&esp;&esp;池钺隔了几秒才回答：“想看你到家。”

&esp;&esp;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，蒋序直接挂掉了电话。池钺预感到了什么，转过头，蒋序去而复返，重新走进了大雨里，往自己这边过来。

&esp;&esp;池钺神经跳了一下，立刻下车。

&esp;&esp;蒋序已经走到了池钺面前，池钺垂眸看他，双眼幽暗，声音有些低哑。

&esp;&esp;“这么大的雨，疯了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可能吧。”

&esp;&esp;蒋序满不在乎，仰头对着池钺笑了笑。大雨声里，他说话的声音很清晰。

&esp;&esp;“其实刚才在你家，我问的不只是你为什么要去我的学校。还有很多以前的、现在的问题，你没回答我。”

&esp;&esp;没等到池钺开口，蒋序自顾自的往下说。

&esp;&esp;“但是算了，我觉得我已经找到原因了，只是缺一点证词。所以现在，我给你说一句话的时间，就当是法庭上的最后陈述。”

&esp;&esp;蒋序重复了一遍：“最后一句了，池钺。要是没说对，我们就真的不要再见了。”

&esp;&esp;雨水打在他的脸上，把他整张脸包括睫毛淋得湿漉漉。他的眼睛看起来也含着水雾，却固执地盯着眼前的人。

&esp;&esp;十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，但蒋序骨骼里藏着的倔强，依旧随着岁月不断生长。

&esp;&esp;“你要想好说什么。”

&esp;&esp;楼前的路灯光线惨淡，雨水铺天盖地，整个世界模糊不清，两个人站在雨里，眼睛只有对方的倒影。

&esp;&esp;池钺看着蒋序，心脏和喉咙一起发紧。雨水顺着衣服浸入皮肉，让他的血肉凉得发痛，又叫嚣着想要冲出樊笼。

&esp;&esp;蒋序太聪明了，池钺想。

&esp;&esp;他在两个人重逢之后的每一句话，每一个行为里，找到了池钺难以掩藏的，关于爱的证据。

&esp;&esp;他抬起手碰到蒋序冰冷湿润的脸，像是很多年前那个晚上，碰到蒋序的眼泪。

&esp;&esp;池钺终于在满天雨水里开口。

&esp;&esp;“蒋序，这次我追你好不好。”

&esp;&esp;他们会长大

&esp;&esp;这些年蒋序见过几次高中时的朋友和同学，有时是聚会，有时是偶遇。无一例外的，他们对蒋序的评价都是“变了好多。”语气大多都很遗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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