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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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钟天瑞拍拍自己胸口，给了蒋序一个“做兄弟在心中”手势。等他回了位置，乔合一扭头和蒋序建议：“咱们把齐关弄出来打一顿吧，我真有点受不了了。”

&esp;&esp;虽然被齐关这种脑残行为一再踩到了底线，但蒋序确实从来没打过架。单凭一张没有发出去的关于性取向的截图，大白天的蒋序也不好和人对质。

&esp;&esp;偏偏那天晚自习放学，蒋序和乔合一做完值日一起去车棚推自行车，快走到了，乔合一摸了下包，空的。

&esp;&esp;他一激灵站在原地：“我靠，我钥匙放外套里了，外套放教室里了！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蒋序瞅他一眼，“这个月你不一样

&esp;&esp;池钺沉默几秒，索性坦白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&esp;&esp;“明天还有考试，你手机聊天跟人聊了快半个小时。”蒋序说，“要么你就是谈恋爱了，要么你就是白天听了我的事在问乔合一。”

&esp;&esp;还没等池钺开口，蒋序立刻道：“为什么不会是第一种，因为你才教育过我青春期的恋爱不靠谱，总不能明知故犯吧。”

&esp;&esp;蒋序觉得自己跟福尔摩斯似的，还大胆猜测：“乔合一肯定夸大其词了，他说个事跟说书似的。”

&esp;&esp;他依旧盘着腿坐在椅子上，只是稍微坐直了点，看起来有点不自在，似乎想知道池钺怎么评价。

&esp;&esp;池钺说：“乔合一说你打架很厉害。”

&esp;&esp;没想到池钺开口第一句是这个，蒋序自谦了一句“还行吧”，又想到打架毕竟不是什么好事，又连忙补充：“我就动过这一次手——而且我也被揍了，扯平了。”

&esp;&esp;池钺这次安静了几秒，问：“揍你哪儿了？”

&esp;&esp;这蒋序哪还记得住，他勉强回忆了一下：“……胸口？”

&esp;&esp;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左边：“这里吧，我也忘了。”

&esp;&esp;池钺垂目去看，蒋序穿着校服衫，两颗风纪扣都解开了，露出一小片皮肤。蒋序所指的地方，白色涤纶面料的衣衫薄薄一片，随着呼吸轻轻起伏。在这下面是皮肤，肌肉，骨骼，和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。

&esp;&esp;池钺有同样的构造，此刻他的心脏和他同频，装着前几个月池钺还没有参与过的，却忍不住关心的蒋序一小段青春插曲。

&esp;&esp;蒋序指完，情绪又低落了一点，忽然说：“其实期末林文然转学的时候，来找过我。”

&esp;&esp;那时候这件事已经出了一个多星期，隔天就是期末考试。晚自习放学，蒋序出了学校骑着自行车拐过一个弯，就看见站在路边的林文然。

&esp;&esp;看到蒋序，他主动往路边走了两步，好像是特意站在那儿等着对方，也不知道等了多久。蒋序放慢车速，慢慢停在林文然旁边。

&esp;&esp;“你怎么在这儿？”

&esp;&esp;“在学校门口等你不好，怕有人说你。”林文然依旧细声细气，“这里没什么人。”

&esp;&esp;蒋序哑然：“没事，我不在乎。”

&esp;&esp;林文然微微笑了一下：“你上次打架的伤好了吗？”

&esp;&esp;已经十来天，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。蒋序点点头，林文然说：“那就好。”

&esp;&esp;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，林文然说：“也没什么事，就是我要转学了，今天刚交了申请。”

&esp;&esp;这件事蒋序不知道，他有点震惊：“为什么啊，不就是记过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反正在这也读不下去了，刚好我爸工作调动，要换个城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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