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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张帅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，道：“我躲了您不是更生气？”

&esp;&esp;“妈的，我在你眼里就那点肚量？”

&esp;&esp;张帅无言以对。

&esp;&esp;吴韬气到内伤。

&esp;&esp;两个人就这么尴尬地沉默着，突然，吴韬身后的草丛动了一下。

&esp;&esp;张帅看到了，一双带着绿光的兽眼一闪而过，他使劲揉揉眼，以为自己看错了。

&esp;&esp;“你干嘛？”吴韬奇怪道。

&esp;&esp;“没什么。”他探头过去又看，什么都没有，一切仿佛是他的错觉。

&esp;&esp;“到底怎么了？”吴韬不耐烦道。

&esp;&esp;“我好像看到了一双眼。”张帅老老实实道。

&esp;&esp;“眼？”吴韬蓦地回身，发现身后的草丛里什么都没有，仔细观察了一会儿，不由得怒道：“你他妈是不是产生幻觉了？”

&esp;&esp;“嘿嘿……”张帅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笑。

&esp;&esp;正在这时，不远处传来两声尖利的叫声。

&esp;&esp;在月黑风高的山沟里，这声音真的挺渗人的。

&esp;&esp;张帅不自觉地往吴韬身边凑了凑，吴韬瞅了他一眼，默许了他的动作。

&esp;&esp;“连长，那是什么叫声？”张帅低声问道。

&esp;&esp;“你山里出来的你问我？”吴韬挑眉，手指不由得紧了紧，道：“我怎么知道？”

&esp;&esp;“我觉得像呱呱鸟。”

&esp;&esp;“呱呱鸟是什么？”吴韬疑惑道，他保证自己没听说过这个鸟名。

&esp;&esp;“就是晚上逮老鼠的那种鸟，俺不知道城里人管它叫啥。”不知道是晚上太冷，还是黑灯瞎火的地界太吓人，张帅的家乡话全出来了。

&esp;&esp;晚上逮老鼠的鸟？吴韬嗤笑一声：“就是猫头鹰嘛！”

&esp;&esp;“对，对，”张帅狂点头，“我记得猫头鹰就是这么叫的！”

&esp;&esp;吴韬心说一个猫头鹰有什么好怕的，那还是专捉老鼠为民除害的益鸟呢！可是还没等他说话，就听到身后草丛里传来簌簌地声响。

&esp;&esp;“什么声音？”他狐疑地回头看，仿佛错觉一般，后面什么都没有。

&esp;&esp;“连长，咋了？”张帅也跟着回头。

&esp;&esp;吴韬示意他噤声，把腰间的手枪抽了出来。

&esp;&esp;两个人绷紧神经看着，吴韬甚至还往出现异动的草丛里扔了一块石头，然而半天过去，还是没什么反应。

&esp;&esp;一番折腾，吴韬觉得背后冷汗都冒了出来。“这他妈什么鬼地方！”

&esp;&esp;张帅摸了把汗，道：“连长，这里不安全，我还是背你出去吧！”

&esp;&esp;“你知道怎么出去吗？”吴韬没好气道。

&esp;&esp;“我……”美好的想法不能付诸于现实，张帅愈发感觉自己没用。

&esp;&esp;“再等等吧，我觉得演习也该结束了。”吴韬看看手表，已经夜半时分，现在有两个选择：第一，让张帅把自己背出去，前提是他能找准方向，不让两人陷入更加无力的险境；第二，待在原地，等待救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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