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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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寸奔面上无波无澜，一动不动地站在亭台。

&esp;&esp;异样光色在慕锦脸上一闪而过，他收回了脚。

&esp;&esp;二十右肩搭在地上，歪歪斜斜。跪着的双膝丝毫不敢挪动。

&esp;&esp;慕锦坐回椅子，浮出了笑意，“我们换一种温和的解决方法。”

&esp;&esp;二十强撑着应声，竭力让自己出口的声音不那么悲鸣。

&esp;&esp;“过来。”慕锦命令道。

&esp;&esp;二十匍匐跪爬到他的跟前。

&esp;&esp;他脚尖一动。

&esp;&esp;二十忍不住缩了缩，生怕他再踩上来，她双肩就得废了。

&esp;&esp;慕锦又看寸奔。

&esp;&esp;寸奔必恭必敬地垂下头，见不到他的表情。

&esp;&esp;慕锦瞟向二十，“你识字不？”

&esp;&esp;她微怔，“不识。”

&esp;&esp;他用折扇托起她的下巴，盯紧她的两片红唇。

&esp;&esp;二十头部被迫抬起，背脊塌陷。她似乎听到了骨头错位的脆响。

&esp;&esp;他的折扇向上提了提。

&esp;&esp;凉意从下巴窜进面颊，她的牙关开始打颤。

&esp;&esp;“那把舌头割掉就编不出谎了。”慕锦开心地笑了：“你该庆幸你不识字，不然，这双手也要跟着剁了。”

&esp;&esp;二十赶紧缩起舌头，紧闭嘴巴。

&esp;&esp;“寸奔，把她舌头割了，洗干净泡酒喝。”慕锦撤回折扇，展开轻摇。

&esp;&esp;“是。”寸奔沉沉地应声，走上前。

&esp;&esp;二十侧脸贴在地上，肩胛痛楚让她起不了身。“二公子……我还有话说。”

&esp;&esp;慕锦说：“那就一边割，一边说。”

&esp;&esp;“二公子，二公子，其实我不知道你的秘密。”二十去拽慕锦的衣袍。

&esp;&esp;他踢开她的手，“牙尖嘴利，满口谎言。”

&esp;&esp;“二公子，我说的是真的……”这时，寸奔半蹲在她身侧，她睁大眼睛看向寸奔面无表情的脸，再转向慕锦：“那晚，那晚……你没说话，只拉着我上了床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嘘。”慕锦半弯腰，食指抵在唇上，“叫这么大声只会死得更快。”

&esp;&esp;寸奔右手持刀，刀尖泛起银光，他左手钳住二十的下巴。

&esp;&esp;她“啊啊啊”地叫了几声，挣不开他的力道。

&esp;&esp;寸奔右手扬起。

&esp;&esp;刀未到，二十的舌头已有霎时麻痹。

&esp;&esp;慕锦忽然说：“对了。”

&esp;&esp;寸奔的尖刀及时停住。

&esp;&esp;慕锦用折扇拍了拍二十的脸，关切地问：“余生有何遗憾，说来听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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