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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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太子殿下，要下雨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嗯。”

&esp;&esp;萧展转身回到长廊。

&esp;&esp;说时迟，那时快。电闪雷鸣，飘风急雨。

&esp;&esp;萧展倾耳聆听雨点敲在飞檐上的“叮咚”响。

&esp;&esp;皇城每一座宫殿的雨滴不是千篇一律。皇上的宫殿厚重醇醨，后宫的缠密阴柔。而太子这座东宫，时而舒缓，时而匆促。宛若太子和皇上最近的关系，似乎又变得微妙。

&esp;&esp;萧展安静地走过深幽的走廊。

&esp;&esp;身后的太监放轻步子，紧紧相随。

&esp;&esp;到了转角，檐霤的声音比雨声更大。

&esp;&esp;萧展开口问：“清流，你可知，勾心斗角一词从何而来？”

&esp;&esp;“臣不知。”清流躬身在侧。

&esp;&esp;“飞檐高耸的宫墙里，男人朝纲倾轧，女人西宫猜忌。这一座座檐牙交错的宫殿，正是皇城的根之所在。”萧展的眉眼像皇上，却又不像。他没有皇上跋扈恣睢的神态。

&esp;&esp;清流应声：“是。”

&esp;&esp;萧展瞥向檐梠，“生于皇宫，注定了争斗无休。”

&esp;&esp;“是。”

&esp;&esp;萧展见到房里的女人，回头和清流说：“你出去吧。”

&esp;&esp;“是。”清流后退一步，出去了，再关上门。

&esp;&esp;李琢石站在窗前。她在东宫穿不得比甲，换回了襦裙女装。凝眸眺望，眉宇仍旧英气逼人。

&esp;&esp;萧展拿起外袍，为她披上，温柔地说：“琢石，别着凉了。”

&esp;&esp;李琢石看一眼肩上的刺金华衣，“太子殿下，这里没有别人。”所以，别再伪装了。她再也不会相信了。

&esp;&esp;雨雾像是飘进他的眼里，他的黑眸变得朦胧。“昨日，母后见到和昭仪，与我说，想起了一人。”

&esp;&esp;李琢石抬头。

&esp;&esp;他揽住她，“前皇后逝去的那天，就是这样的暴雨。”皇宫里里外外，叮叮咚咚，小小年纪的他听在耳里，竟觉得是喜乐。

&esp;&esp;前皇后是圣上的遗憾。宫里已经听不到她的传说了，反而是民间野史编得天花乱坠。

&esp;&esp;当今圣上随罗刹将军出征，在西埠关大胜百随。那年，他在战场捡到了一个小姑娘。

&esp;&esp;小姑娘身形纤弱。西埠关那样的边疆多是大骨架的女子，这样细致的姑娘倒是少见。

&esp;&esp;才十七岁的圣上第一眼就被小姑娘吸引，将她带回了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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