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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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真是奇怪的指控，他又不是圣人。

&esp;&esp;人人有卑劣而无法慎独的时刻，他也不例外，虽然有理智告诫，他尊重她，并未过线。

&esp;&esp;但躺在烂醉如泥失去意识的她的身旁，自力更生地把这事儿解决了，也没违法不是吗。

&esp;&esp;傅聿城凑在耳边，把那天发生的事说给她听，说得她脸红心跳，直往后躲，捂住耳朵说，“你不要说了！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结束的时候，不知道多晚了。这位于郊区的酒店，夜里四下阒静。

&esp;&esp;梁芙手机到现在都还没充上电，也不知道失联这么久，多少人联系她。奇怪的是，她却懒得去想，眼前的傅聿城就是她此刻最重要的事。她撑着手臂去拿傅聿城的手机，看时间才知道已经过了凌晨。

&esp;&esp;被子里潮热，关节窝处都是汗，先前的那一个澡，算是白洗。

&esp;&esp;梁芙歇了一会，撑着精疲力尽的身体，爬起来再去冲了一个凉，拉过枕头侧躺下，再不愿动。

&esp;&esp;傅聿城也去洗过澡，在她身侧坐下。

&esp;&esp;“傅聿城……”她喃喃地唤。等他过来，等得几乎要睡着。

&esp;&esp;“嗯？”

&esp;&esp;“我们约法三章好不好？”

&esp;&esp;“你说。“

&esp;&esp;“以后，不管发生什么，我们有话直说。”她睁着困倦的双眼，隔着暖融的昏黄灯光去看他，“……如果那时候我能坦然接受自己受伤的现实，坦然向你寻求安慰，我们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，是不是？可是，又好像非得绕这么远的弯路，我才会想明白，原来我那么爱你……”

&esp;&esp;她这一番剖白，让傅聿城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，“好，以后发生什么我都告诉你。”

&esp;&esp;“以后……不想再走任何弯路了。最好一条宽敞大路走到底，走到我不得不和你分离的时候。”她头靠过去，隔着被子挨着他的腰，声音低而模糊，仿佛下一刻就要睡过去，“……最好也让我走在你前面，我受不了送你离开……这辈子不想体验晚星送我（05）

&esp;&esp;被细微的声响吵醒，睁眼看见暗色的遮光窗帘拉开了一线，浴室里隐约似有人影晃动。

&esp;&esp;“傅聿城？”

&esp;&esp;恍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，直到浴室里的那道人影应了一声。梁芙打呵欠伸个懒腰，感觉感冒似乎比昨天好了些，不知道是不是出过汗的作用。

&esp;&esp;脚背绷直，伸出去缠着数据线，把床头柜上正在充电的手机勾过来。满屏幕的通知，重要的不多，她挑着回复过了，系上浴袍的带子，赤脚踩着地上的短绒地毯，走进浴室。

&esp;&esp;傅聿城正在刷牙，从镜子里看她一眼。她扑过去，猛地往他背上一趴。他给撞得往前半步，手掌撑着流理台，吐尽牙膏沫，拿水杯接水漱口。

&esp;&esp;“你什么时候醒的？”她笑着，贴着他耳朵低声地问，因为感冒，嗓音比平日哑了几分，听着倒更有些勾人。

&esp;&esp;“刚醒，9点要演讲，我得提前准备。”

&esp;&esp;她树袋熊似地挂在他背上，也不说话，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他身上浴袍的领子。

&esp;&esp;傅聿城拿面巾擦一把脸，而后捉住她的手指，“别点火了，你得相信我的办事效率。”

&esp;&esp;发尾微微蜷曲，眼仍有几分惺忪，她似晨花沾露水，将放而未放，一种有别于平日的慵懒，对他而言是一天之中最美的时刻。专门来考验他的定力。

&esp;&esp;梁芙在镜中笑看着他，头一偏，主动送上一个吻，然后松了手，去挤牙膏，“讲座我能去听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你想去就去，多睡会儿也行——今天不用排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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