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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他们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，怎么会发生关系呢？不……也不能这么说，自己失忆之前，跟萧炀不是有某种约定吗？巫白雨越想越乱，不由紧皱头，她反感自己刚才的念头，但这个荒唐至极的念头却不断冒上来。巫白雨索性不想了，张口问道：“皇上，我肚子的孩子是谁的？”才会相思：约定是什么“皇上，我肚子的孩子是谁的？”听巫白雨忽然这么一问，萧炀眉梢一扬，笑出了声：“这个，要问你呀。”这模模糊糊暧昧不清的答案……巫白雨咬了咬牙：“我失忆了，孩子是在我失忆之前就有的。”按时间来算，正好是怀上的时候，她失了忆。“失忆？”萧炀一愣，并不相信，“这是你跟跟萧近玩的手段，在朕这里就不要故技重施了。”巫白雨摇了摇头：“皇上，我是真的失忆了。”说完，扬起双眸，直直看向萧炀。萧炀同样也在观察巫白雨。四目相视，试探与观察不动声色，暗流涌动。“无所谓。”萧炀忽然开了口，“你真失忆也好，假失忆也罢，与朕都无关。”“我是与皇上无关？”巫白雨看了看自己腹部，说道：“但，这个孩子，皇上似乎格外上心。”萧炀一顿，忽然笑了，大大方方承认道：“那是自然，不然朕也不会将你接近宫里来。”“所以，皇上能告诉吗？”巫白雨看向萧炀，“这个孩子是谁的？”巫白雨说完，一眨不眨地盯着萧炀，她在等着皇上的回答，等待的过程往往事漫长的。巫白雨的身体一点点绷紧，神经似乎被一细根线悬着，她生怕听到那个厌恶的，最恶心自己的答案。“朕可以告诉你，孩子是谁的，不过……”萧炀吊足了巫白雨的胃口后，话锋一转，说道，“但，你要答应朕一件事。”巫白雨皱了皱眉，有些迟疑，她没有立马答应下来，带着警惕问道：“什么事？”萧炀大大方方说道：“将孩子生下来。”“……”就算她不想生，身体里的子母蛊也不允许，巫白雨顺势点了点头，说道：“现在可以回道我的问题了吗？”“当然。”萧炀对她的痛痛快快的反应很满意，不紧不慢地说道：“孩子……”巫白雨屏住呼吸。萧炀的声音轻轻缓缓，说道：“……是萧近的。”谢天谢地……不是萧炀的……巫白雨轻轻松了一口气，果然是侯爷的……等等！不对！巫白雨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，那口松下来的气，又忽然被憋回胸腔里！如果……如果孩子是萧近的，那身为父亲的他，为什么想要除掉这个孩子，而毫无干系的萧炀，反而要保住这个孩子呢？问题有回到了巫白雨最初的疑问之上。她想不通。似乎知道巫白雨在迷惑什么，一旁的萧炀摆了摆手，笑得高深莫测：“接下来的疑问，朕是不会回答你的。”一句话，堵死了巫白雨的路。但巫白雨并不死心，继续问道：“我还有另外一个问题。”萧炀道：“你怎么这么多问题？”话虽如此说，但皇上态度并没有任何的不耐烦，或许是因为对巫白雨的肚子，太有耐心了，从而爱屋及乌。巫白雨不跟萧炀兜圈子，扬起下巴，直截了当地问道：“我想知道，当初我们的约定是什么？”才会相思：皇上的约定萧炀闻言不语。巫白雨静静地等着。“其实……”过了许久，萧炀微微叹了一口气，颇有些语重心长，劝慰道：“你既然已经忘了，就不必再想起来，这样对你最好。”“好不好我说的算。”巫白雨摇了摇头，说道，“皇上擅自为我做决定，与我而言，这不公平。”“公平？”萧炀脸色古怪，“你跟朕谈公平？”巫白雨一脸认真，点了点头。萧炀一时间有些出神，不知想到了什么，死死地看着巫白雨的脸，似乎在专注地看着她，又似乎在看着其他地方。那神情，巫白雨并不陌生，可以说不久前她就刚见过一次。在红腰会上，萧炀失态地喊停的时候，便是这么看她的，与其说是看她，不如说是通过她看向另外一个人。“皇上。”巫白雨提醒走神的萧炀，她还正地等着答案。萧炀摇了摇头，像是被刚才的走神触动了某种情绪，忽然意兴阑珊起来。“你好好养胎。”萧炀容声细语地冲巫白雨说道，不，确切地说是对着她腹中的胎儿说道，“有什么需要的就跟奴才们提。”说完，转身就要离开。“我来猜一猜！”巫白雨张口喊住他，说道，“皇上既然不愿说，那我就来猜一猜，说的对与不对，皇上只管摇头或者点头，可好？”这个法子，引起了萧炀的一点儿兴致，他果真停下来，点了点头：“你且说。”巫白雨深吸了一口气，将自己的思绪平复一下，脑中闪过之前在偏殿时候与萧炀的对话，在一堆乱七八糟，杂乱无章的线索中，抽出了一条又一条，将他们编在一起，整理出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。“皇上与我的约定应该是……”巫白雨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，缓慢地说道，“我生下萧近的孩子，你帮我得到萧青……”萧炀眉梢一挑，眼中的赞许毫不掩饰，甚至带着一丝欣赏。巫白雨见状，知道自己猜对了。萧炀也里面马上印证了她的猜测，点了点头，说道：“朕想知道，你是怎么猜到的？”巫白雨沉默下来，猜对了，她反而高兴不起来。因为，现在她脑中的疑问更多了。萧炀为什么要得到萧近的孩子？她失忆之前，为什么要跟萧炀定下这种约定？在巫白雨的眼中，现在，几乎每个人都像是一个谜团。萧炀，萧近，师兄，甚至恩公……巫白雨恍恍惚惚，她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漩涡布局中，而她只是这个布局其中的一小步，这个漩涡，也才刚刚在她眼中露出了冰山一角。“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。”萧炀提醒道。巫白雨回了神，垂着眼梢，一点儿点儿解释道：“之前在偏殿，我们：被困皇宫中萧青。那是她的执念，虽然因为苏灵玥的存在以及两人的身份限制，巫白雨已经决定要放下王爷了。但是，在还没有做到前，那执念依旧固执盘踞在心口上，动辄思念，蠢蠢欲动。若是皇上指婚，巫白雨便能轻而易举，光明正大地嫁给萧青。所以那日，萧炀才会说，她是不是忘了萧青那种话。萧炀面带微笑听着，对于巫白雨的分析算是默认了：“说的不错，继续。”“我起初以为，你是要我偷萧近身边的某种东西。”巫白雨冷静地看向萧炀，陆续说道：“直到得知我怀孕，你迫不及待地将我掳来皇宫。我便懂了，你要的，其实是我腹中胎儿。也就是萧近的孩子。”所以，她们的约定，便是这样的：巫白雨将萧近的孩子生下来，交给萧炀。而萧炀则让巫白雨得到萧青。“分析的很对。”萧炀一边点着头，一边拍了拍手，皇帝陛下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，说道，“单凭朕的几句就能推测到现在的程度，你当真不简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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