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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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有时单腿站立，快速刷牙，牙膏沫围嘴一圈，翟闵强迫症似的想帮她刮干净。刷完牙，赵有时又被扶去淋浴底下，接着翟闵走出洗手间关上门，跑去屋外抽了一根烟，抽完烟，赵有时刚好坐着轮椅从洗手间出来，长发湿漉漉的，浴后散发淡香。翟闵帮她按摩的时候，赵有时说：&ldo;现在已经好了很多，其实不用每天按摩了。&rdo;又小声说，&ldo;我自己也能来。&rdo;翟闵睨她一眼，手上突然用了一下力，赵有时倒吸一口气，说：&ldo;痛！&rdo;&ldo;还知道痛？&rdo;翟闵动作放揉，捧住她的小腿，手慢慢滑到她的脚腕，握住后说，&ldo;细胳膊细腿，喂你吃再多东西，你也不长ròu。&rdo;按摩完，他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离开，赵有时听不见关大门的动静，不由爬到c黄尾朝卧室门口看，只见客厅只点了一盏小灯，翟闵打着赤膊从洗手间的方向走出来，正在擦头，手上拿着的是她的毛巾。一晃而过之后，翟闵突然倒退，突兀地立在卧室门口，看向趴在c黄上撅着屁股的赵有时，阴郁一扫而空，笑道：&ldo;干什么呢？&rdo;赵有时没有察觉姿势不妥，她瞪着翟闵：&ldo;你在干什么？&rdo;光着身子，明显刚刚洗过澡，她还能闻到她的沐浴露香味，自己的毛巾也被对方用来擦头。翟闵靠着门，垂下来的毛巾就贴在他赤|裸的胸口，精壮的身材一览无遗，他勾唇：&ldo;没看出来？刚洗过澡。晚上我睡客厅。&rdo;赵有时脱口而出：&ldo;不行！&rdo;&ldo;赵有时‐‐&rdo;翟闵控制笑意，好心提醒，&ldo;走光了，晚安。&rdo;赵有时低头一看，迅速捂住领口打了一个滚，客厅倏地黑了，看来翟闵下定决心要睡客厅。她慢慢爬回c黄头躺下，想再喊几句赶他走，可是说话有用才怪，她埋进被子里，最后一刻突然想到，翟闵拿什么擦的身子？第二天，赵有时痒醒，察觉脸上有异动，她迷迷糊糊睁眼，只见一张巨大的脸贴着她，与她嘴对嘴，鼻对鼻，眼对眼，她还没来得及尖叫，就被对方拎了起来，转眼被抱坐到轮椅上，翟闵推着她往小花园奔去，说：&ldo;早起做运动。&rdo;底楼没有阳台，只有一个比阳台大三四倍的小花园，外面是一圈围墙，小花园常年无人料理，糙坪干枯枯的，幸好前不久翟闵运来一车花卉，在花园两边摆了一圈，也十分赏心悦目。翟闵拿来牙刷牙杯，递给赵有时后，他蹲在一旁开始刷牙，手中是崭新的牙具，赵有时忍不住问：&ldo;这是今天新买的？你昨天晚上怎么刷的牙？&rdo;&ldo;用你的。&rdo;翟闵侧头一看，赵有时已惊悚地瞪大了眼，忍俊不禁道，&ldo;才怪。昨天我光漱口，没刷牙。&rdo;赵有时这才放心，坐在轮椅上一边刷牙一边欣赏花卉，耳边是鸟啼声，围墙外有早起的老爷爷和老奶奶在遛狗或者遛孙子。洗漱结束，翟闵打开手机收音机，收听早间新闻，又拿出新鲜的牛奶和面包，两人在小花园里听新闻吃早餐，吃完后发现下雨，仰头一看才知道原来是楼上晒衣服，衣服晒在阳台外，此刻水流如注。翟闵看向赵有时：&ldo;现在要穿越水帘洞，准备好了吗？&rdo;赵有时点头：&ldo;好了！&rdo;翟闵握住轮椅把手，喊&ldo;一二三&rdo;，&ldo;冲啊‐‐&rdo;火速穿越，眨眼就进屋，赵有时轻声笑着，笑容太过灿烂，翟闵俯下头亲了她一下，在笑声戛然而止之后，他装作若无其事，咳嗽一声说：&ldo;待会儿出门逛逛，你受伤到现在一直关在家里，不宜身心健康。&rdo;赵有时把这当做临行前的轻松时刻，不离家不知家好，这三年她在新加坡，十分想念泸川市的一糙一木，眼看下周就要返程工作，她也不打算拒绝翟闵的好意。翟闵驾车绕城一圈，游览完两个景区，请赵有时吃了三个冰激凌，天气太热，赵有时还是觉得口渴，想吃第四个冰激凌时翟闵不再允许，买了一瓶冰镇的苏打水给她，说：&ldo;喝这个健康。&rdo;赵有时一口气喝完两百毫升，满头大汗问：&ldo;接下来去哪里？&rdo;&ldo;接下来回家。&rdo;翟闵说完，见赵有时略显失望，笑道，&ldo;明天继续。&rdo;晚上翟闵仍想在她这里留宿，赵有时说：&ldo;你明天九点过来吧。&rdo;把钥匙递给他。翟闵接过钥匙，笑靥如花，这次他没再折腾，伺候完赵有时就寝，他就老实离开了，第二天却不是九点才到，七点半他就出现在赵有时的卧室里，静静欣赏她的睡姿，偶尔挑玩她的长发，或偷偷亲她几口，满足后才出门去买早餐，八点半之前赶回来，装作才刚到的样子，把睡眼惺忪的赵有时喊出来吃早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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