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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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凌霜早就皮厚了，也懒得争辩，只道：“那就别理她就行了，大家干净。”

&esp;&esp;“别理她，我倒是想呢。

&esp;&esp;她以为我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，她家老头子程仲景要调任山西了，现在知道急了，想通过我找赵夫人，再找赵擎的关系，帮他留在京城，如意算盘打得响。

&esp;&esp;用得到我的时候，就亲亲热热，用不到了，那避如蛇蝎的样子，生怕把你硬塞给她家程筠似的……”娄二奶奶也是一肚子气，冷哼着坐下来。

&esp;&esp;“程筠还用硬塞？”娴月的声音懒洋洋地从门口传来：“他自己私下找凌霜时怎么说的，是她家的儿子追着凌霜，不是凌霜想嫁他家好吗？”

&esp;&esp;娴月这话一说，娄二奶奶都有点惊讶：“还有这事？”

&esp;&esp;凌霜不高兴了：“没事说这些闲话干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这是闲话？”娄二奶奶急了：“好啊你，平时我就说你瞒我，你连这事也瞒，他什么时候找的你，说了些什么？你给我从实招来。”

&esp;&esp;她急得直揪凌霜耳朵，凌霜吃不下去了，只能抬起头来。

&esp;&esp;“有什么好说的，就是他跑过来跟我说，说他母亲因为海棠宴我跟老太妃告状的事很生气，他还是不变的。莫名其妙的。”凌霜毫不在乎地道。

&esp;&esp;娴月冷笑了两声。

&esp;&esp;“那就是不敢顶撞他母亲，连辩解也不敢辩解的意思了？否则说一句‘我会跟我母亲争取的’也算有心了。只敢私下跟你说，什么意思？希望你去讨好他母亲，让他母亲回心转意？懦弱！”

&esp;&esp;娴月这话说得锋利，但娄二奶奶难得地赞赏道：“就是这道理，程筠这孩子看着挺好，怎么这么没担当，他不变管什么用？难道他能越过他父母跟你来提亲？那成了什么事了？他私下跟你见面又是什么意思呢？难道要背着父母谈情说爱，那又成了什么事了？也不为你的名誉考虑考虑？”

&esp;&esp;“我用不着他考虑。”凌霜浑然不在乎：“我跟他又没什么关系，用他考虑什么，他想干什么是他的事，我又没答应。

&esp;&esp;他从小就胆小得跟个鹌鹑似的，你们指望他去反抗他娘亲？”

&esp;&esp;“就算不敢直接反抗，徐徐图之不会吗？

&esp;&esp;他可以从他爹那边下手啊，说动了他爹，让他爹去劝他娘，程夫人这次不就是因为她丈夫调动的原因，才来跟咱们示好的吗？程筠怎么连这都不会？”娴月道。

&esp;&esp;凌霜吃完一碟点心，抬起头来。

&esp;&esp;“你们也别操心程筠了，他跟我没关系，程夫人更和我没关系。”

&esp;&esp;“怎么没关系？亲事还有得谈呢。”娄二奶奶道。

&esp;&esp;凌霜惊讶地看着她。

&esp;&esp;“不是说程夫人薄情，程筠懦弱吗，还谈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那是有比较的说辞，如今没得比较，程家就是咱们唯一的选择，独家独客，还能挑吗？

&esp;&esp;自然是先笼络着，就算知道他们是虚情假意，也别揭穿了……”娄二奶奶用手指在她额头上戳一戳，道：“你要自己争气，要是跟娴月一样，有得挑选，咱们还要程家干什么？”

&esp;&esp;这下凌霜也冷笑了。

&esp;&esp;“罢罢罢，我可不争这个气。

&esp;&esp;就让我当没出息的那个好了，你也别忙，犯不着为了我去帮程家的忙，欠赵家的人情。

&esp;&esp;帮了也别算我头上，我不可能嫁程筠的，我是铁了心当尼姑的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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