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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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其中有个白色的小纸袋，装登记照的。

&esp;&esp;“快点！”

&esp;&esp;杨静“哦”了一声，赶紧提起整个袋子回到床边。

&esp;&esp;她用棉签沾着酒精，给伤口边缘消毒。

&esp;&esp;碰到的时候，杨启程嘴里嘶了一声，她也跟着手一抖，“对不起。”

&esp;&esp;飞快消完毒，杨静将纱布展开，从肩头到腋下，缠住杨启程肩胛骨上的伤口。

&esp;&esp;等她处理完桶里的血水回来时，杨启程已经倒头睡下了。

&esp;&esp;杨静收拾好塑料袋子，拉开抽屉的时候，再次看到了那个装登记照的白色小纸袋。

&esp;&esp;她回头看了一眼，杨启程睡得很沉。

&esp;&esp;她将纸袋打开。

&esp;&esp;里面有张登记照，很旧，边角泛黄。

&esp;&esp;红色的幕布背景，一个扎马尾的女孩，约莫十四五岁，面庞清秀，眼睛明亮，微微笑着，露出颊上的一个梨涡。

&esp;&esp;离天亮仅剩几小时，杨静定了个闹钟，打算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。

&esp;&esp;屋内杨启程的鼾声均匀细微。

&esp;&esp;杨静睡不着。

&esp;&esp;她翻了个身，躺一小会儿；又翻一个身，再躺一小会儿。

&esp;&esp;最后翻了个身，平躺着盯着头顶上空。

&esp;&esp;黑漆漆的，什么也看不见。

&esp;&esp;杨静起了个大早，给自己和杨启程买早餐，拎着豆浆油条回到筒子楼，杨启程还没起床。

&esp;&esp;她挂心他的伤势，然而又不好吵醒他，悄悄站在床边看他一会儿，给他留个条儿在桌上，出发去学校。

&esp;&esp;杨启程一觉睡到中午。

&esp;&esp;桌上早餐早就冷了，他抽出一根油条，嚼了两口，看见旁边搁着一张纸条。

&esp;&esp;拿起来一看，杨静写的：程哥，醒了去医院看看，切记切记！！！

&esp;&esp;三个感叹号。

&esp;&esp;杨启程鼻子里笑了一声，拆开已经冷了的豆浆的包装，喝掉大半杯，换了身衣服，去诊所。

&esp;&esp;上完药，在楼下随便将就一顿，回房间接着睡。睡到下午两点，被缸子的电话吵醒。

&esp;&esp;缸子声音急切：“老杨，你伤好点了没？”

&esp;&esp;“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“你要是能行，过来一趟吧，老乌的人找上门来了……”

&esp;&esp;杨启程一个翻身起来，“我马上来。”

&esp;&esp;下午放学，杨静没在学校耽误，第一时间回家。

&esp;&esp;谁知杨启程仍然躺在床上。

&esp;&esp;杨静吓了一跳，以为他睡了一整天，仔细一看，桌上的早餐没了，杨启程身上也穿了衣服。

&esp;&esp;杨静坐到床边，试探性地喊了一声：“程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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