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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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徐以年本来还有些心疼他以自杀的方式脱离游戏，听到这里，表情陡然僵住：“婚契不是你解的吗？”

&esp;&esp;郁槐也愣了愣。

&esp;&esp;“五年前，你用婚契最后联系了我，切断联系后婚契就解除了。”他和徐以年对上视线，意识到其中可能有问题，郁槐加快了语速，“我一直以为是你解除的。”

&esp;&esp;徐以年不敢置信地望着他。五年前的那个夜晚，他用婚契联系了郁槐，告诉他一定要拿到咒珠、活着离开埋骨场，在他狠心切断联系后，巨大的悲痛铺天盖地涌来，徐以年痛苦不堪，没有线索

&esp;&esp;即便郁槐让他不要担心，一想到唐斐悄无声息解除了婚契、这么多年还从未告知他真相，徐以年心绪混乱，忍不住一再回忆五年前发生的一幕幕。

&esp;&esp;心里揣着事，徐以年睡得不甚安稳，密谋

&esp;&esp;同夏子珩告别后，徐以年整个人都仿佛丢了魂。

&esp;&esp;夏子珩的话在脑海中不断回荡，徐以年勉强克制住情绪，还记得郁槐让自己和夏子珩见面后先回他在南海市的公寓。徐以年浑浑噩噩走了回去。

&esp;&esp;一进门，玄关温暖的灯光如流水般淌下，徐以年却感觉自己浑身发冷。他忘了换鞋，恍惚地走到沙发上坐下。虽不愿相信夏砚的话，却又知道对方不可能平白无故给夏子珩留下指向唐斐的线索。

&esp;&esp;徐以年下意识想联系郁槐，但想到郁槐正在南海分局审问朝紫，又放下了手机。

&esp;&esp;郁槐回来时，客厅内光线黯淡，只有几盏装饰用的感应灯亮着，他叫了声徐以年的名字，按亮了客厅灯。室内倏忽明亮如昼，郁槐朝沙发边走去。

&esp;&esp;徐以年一看见他，下意识张了张口，却说不出一句话。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，郁槐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“我……”徐以年仰起头，看着灯光下郁槐的面容，嗓音颤抖道，“我师父……可能有问题。”

&esp;&esp;郁槐微怔，在他身边坐下，握住他的手：“没事的，慢慢说。”

&esp;&esp;他头一次感觉徐以年的体温比自己还低，郁槐又起身给他倒了热水。喝了几口后，徐以年慢慢缓了过来，迎着郁槐担心的视线，徐以年低声道：“夏砚给夏子珩留了一句话。”

&esp;&esp;他将咖啡馆里的事情转述了一遍，说到后面，郁槐的神色渐渐暗了下去。徐以年握住郁槐的手，像是溺水之人抓着一块浮木：“夏子珩说，夏砚留给他的信息不可能有误，如果真的是这样……师父他…他到底……！”

&esp;&esp;徐以年说不下去了。他脑海中不断划过和唐斐相处的画面，从现在到五年前、再到更早的时候……十岁那年，算命师算出了他大凶大恶的命，除妖局十分重视，很长一段时间里，他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了秘密监视。

&esp;&esp;他的父母想办法联系到了唐斐，希望对方能收他为徒。徐母那时几乎没抱什么期望，唐斐却答应了下来。有了这层关系，唐斐从某种意义上成了他的监管人，除妖局不再紧盯着徐以年。

&esp;&esp;他叛逆期时不懂事，有时候甚至会和唐斐闹脾气。每当这时，一向温柔的徐母都会厉声训斥他：如果没有唐斐，指不定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他。等徐以年再大一些，明白了唐斐因为他担着什么样的责任，也就不好意思再胡闹了。

&esp;&esp;多年的相处，唐斐在他心里就像家人一般。

&esp;&esp;“年年，你不用想他是为了什么。”郁槐将他抱进怀里，抚摸他单薄的背。在徐以年看不见的地方，郁槐眼中流露出冰冷彻骨的杀意。

&esp;&esp;他心里隐隐约约有更深的猜测，但徐以年现在情绪不稳定，他没有立即说出来。

&esp;&esp;怀中的人紧紧攀着他的肩膀，像是要从他身上汲取温度和力量。良久以后，徐以年深吸一口气：“你那边怎么样？朝紫她说了什么？……有没有和我师父有关的？”

&esp;&esp;郁槐看着他强作镇定的模样，有些心疼，却顺着徐以年的意思，向他讲述审问的情况。

&esp;&esp;“朝紫意志消沉，无论问什么都没有反应。宋祺不得不命人用了一些手段才从她口中得到供词。”

&esp;&esp;据她所言，她和幻妖一族作为屠杀鬼族的同谋，幻妖的长老院倒台后她便开始留心郁槐，但后者的行踪太难掌握，她也不敢冒险在自由港动手，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时机。实验室和黑塔的消息彻底刺激了她，意识到下一步就要查到自己头上，朝紫起了杀心，决定先下手为强。

&esp;&esp;她的少女时期都在埋骨场度过，在里边有些人脉，打听到郁槐进了埋骨场，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，朝紫当即决定采取行动。

&esp;&esp;她将整座情报点都拉入了游戏，之后带人闯入别墅，既是为了保护这些玩家——一旦他们受伤或死亡，她自己也会受到同等程度的伤害；同时又是为了围困郁槐。

&esp;&esp;她原打算将郁槐一个人先放出来，特意把他的游戏难度调为了简单，准备趁郁槐同她断开连接、恢复意识的一瞬间杀死他。但没想到施术过程中出了差错，先出来的人阴差阳错成了徐以年。更令她意想不到的是，不知哪一步走漏了消息，绮罗竟出现在了埋骨场。

&esp;&esp;“朝紫说，绮罗的灭族计划始于八年前，真正的时间可能更早。”

&esp;&esp;自和平共处条例颁布以来，不少妖怪怨言颇深。朝紫出身于埋骨场，回到正常社会后，更是对诸多条框规矩难以适应，她对宣檀及鬼族积怨已久，八年前，在绮罗上门时，朝紫毫不犹豫加入了对方的计划。

&esp;&esp;徐以年愣了愣：“八年前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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