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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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2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她去哪儿了？

&esp;&esp;回家了？

&esp;&esp;她家住在若羌吗？

&esp;&esp;或者，她正在返回罗布泊？

&esp;&esp;她走在地上步行，还是在地下爬行？

&esp;&esp;也许，她和小5一样，在管道里睡着了……

&esp;&esp;不知道过了多久，碧碧忽然听到了一阵陌生的鼾声，越来越清晰。

&esp;&esp;他侧着脑袋听，不是小5发出来的，鼾声来自马桶！

&esp;&esp;他轻轻掀起毯子，在写字台上摸到那支圆珠笔，紧紧抓在手中，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卫生间门口，轻轻拉开门，果然，鼾声更清晰了。

&esp;&esp;他走到马桶前，按了一下冲水开关，“哗”一声，那个鼾声受到了惊扰，一下就停止了。

&esp;&esp;碧碧站在黑暗中，继续听。

&esp;&esp;过了好半天，马桶中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：“还给我……”

&esp;&esp;碧碧的魂儿都要飞了：“什么还给你呀！”

&esp;&esp;那个声音说：“必须把它还给我……”

&esp;&esp;碧碧说：“那根头发？”

&esp;&esp;那个声音有些悲凉地说：“还给我……它是我的……”

&esp;&esp;碧碧说：“冲走了，你自己去找吧！”

&esp;&esp;那个声音愤怒起来：“马上还给我！”

&esp;&esp;碧碧忽然意识到，她在自说自话！

&esp;&esp;他退出去，摸到小5的床前，叫了声：“小5，你快起来！”

&esp;&esp;小5翻了个身，嘀咕了一句：“走开！人家还要睡呢！”

&esp;&esp;碧碧喊道：“快起来！她来了！”

&esp;&esp;小5迷迷瞪瞪爬起来，碧碧看不清她，她却好像看清了碧碧，“啊”地尖叫了一声……

&esp;&esp;碧碧一下就醒了。

&esp;&esp;他是被小5的叫声惊醒的。

&esp;&esp;他猛地坐直了身子，这才意识到自己睡着了，在做梦。

&esp;&esp;他说：“小5……”

&esp;&esp;小5说：“有声音！”

&esp;&esp;碧碧说：“什么声音啊!”

&esp;&esp;小5说：“好像有人把窗户打碎了！”

&esp;&esp;碧碧说：“你鬼叫什么！开灯啊！”

&esp;&esp;小5说：“我摸不着！”

&esp;&esp;碧碧从沙发上下来，摸到落地灯的开关，“啪”一下把灯打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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